“那就怪了!”蘇小棠也聳了聳肩說道:“練倭刀刀術卻不是東瀛人,那他是什麼人?”
“慢慢查吧,這傢伙身上的秘密可不止這一點!”沈淵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又記下了倭刀這條線索。
之後他卻見蘇小棠嘆了口氣道:“我看少爺破案看得多了,但這次這件案子,卻是讓少爺心神不寧,我當然能看得出來。”
“恐怕案情撲朔迷離,這裡面也是牽扯眾多,少爺是身心俱疲……明天讓我跟著你吧。”
“真要是有什麼危險,我也好隨時照應,”蘇小棠輕聲說道:“案子沒進展還好些,就怕有人看到你查這樁案子的時候,速度突飛猛進,萬一要是起了殺人滅口之心怎麼辦?”
“到時候我在少爺旁邊,好歹也有一拼之力……”
“從你跟著我到現在,時時刻刻都要與人拼命。”這時的沈淵也長嘆了一聲道:“你說你放著安生日子不過,怎麼就認準這姓沈的小子了呢?”蘇小棠聽見沈淵這麼說,跟他爹孃當初的口氣一模一樣,姑娘忍不住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蘇姑娘好像想起了什麼,就見她皺了皺眉,向沈淵問道:“剛才我聽到院子外有人唱曲……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對勁,少爺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沈淵點了點頭,向蘇小棠笑道:“有什麼不對勁兒的?你倒是說說?”
“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我要是再多學點詩詞就好了。”當蘇小棠說到這裡時,她一抬頭就看見沈少爺的臉上,居然盡是壞笑!
蘇姑娘隨即就是一愣,向沈淵問道:“少爺聽出這裡邊的文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見沈淵笑著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兩首詞都是秦觀所做,你這小笨蛋可是都聽過的。”
“其中一首是《減字木蘭花?天涯舊恨》,另一首是《踏莎行?郴州旅舍》。”
“這裡面有兩句:天涯舊恨。獨自淒涼人不問。欲見迴腸。斷盡金爐小篆香。”
“另一句是: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
“啊?”聽到這裡的時候,蘇小棠驚呼了一聲!雖然她知道的詩詞不多,但是這兩句詞,她是無論如何不會忘的!
這是當初
“壘屍及頂”一案中,那個假青先生死在了沈淵的手上。而青先生的真身卻乘著小舟遠去。
那是她和沈少爺一個在棲靈塔上,一個在河心舟中,相互唱和時的兩首詞!
“青……青丫頭出現了?”蘇小棠才說了一個字,就發覺自己的聲音太大了,於是連忙低下頭,差不多都把臉蛋兒靠在了沈淵的肩頭上,向著他小聲問道:“這破孩子既然出來了,怎麼不過來見你?”
“當初我跟她分別的時候就說過,”沈淵淵輕撫著蘇小棠的秀髮,一邊嗅著她頭髮上的幽香一邊悄聲說道:“青丫頭身份特殊,若是我去找她只怕多有不便。但只要我一到京城,她要來找我,卻一定能找得到。”
“現在跟我們分別那時的情形又有所不同,我的名氣因為江南平叛的事又大了許多。所以她想得到我這次進京的訊息,就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