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時分,眼看著前方距離如皋州城還有五十里遠。
沈玉亭率領大軍行進,沒多久就發現隊伍的側翼方向,出現了滾滾的大片煙塵。
經過了兩天的實習期,如今的沈玉亭老爹對帶兵打仗也有了概念。他不慌不忙地讓隊伍停下來集結成軍陣,長槍弓箭全都對準了出現敵情的方向。
沒過多久就見小七爺帶領著三千騎兵,遠遠地兜著數千名亂糟糟的反賊,像趕羊一樣將他們朝著中軍方向驅趕過來。
現在的中軍,在沈玉亭的率領下就像一個鐵砧一樣,橫在大隊反賊的前方。再加上小七爺在遠方追趕兜截,沒多久就把這四五千反賊擠在了中間。
小七爺身上穿著一領白袍,並沒有帶著盔甲,他手提弓箭只用雙腿控馬,把這支三千人的騎兵隊帶領得猶如游龍一般!
等到所有反賊被困在中間,對面小七爺的戰馬,忽然在雙方軍陣之間飛速馳騁而過。
這傢伙手裡握著一張寶雕弓,握住弓背的那隻手上掐著一把六七支鵰翎箭,同時控弦的那隻手上還夾著四五支箭。
在縱馬疾馳而過的同時,在他的手上,發出了一連串開弓的“嘣嘣”作響!
小七爺徐博射箭的時候只把雕弓開到半滿,因為敵軍既沒有盔甲,射箭的距離也非常近。所以這樣開弓不用費太多的力氣,卻能在短時間內射出更多的羽箭。
他手上那一支支鵰翎箭,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脫弦而出,直奔敵軍方向。隨即羽箭就準確地命中了反賊中,那些衣著光鮮賊兵將領。
一連串十餘箭幾乎是箭尖連著箭尾,小七爺射箭的動作流暢舒展,帶著一股信手拈來的隨意與從容。
當他的戰馬從敵軍之中呼嘯而過,霎時間便有十來名敵軍將領的性命,就此上了西天!
等到一路疾馳過去之後,小七爺用雙膝控馬拐了一個漂亮的大彎,隨手又把十餘支鵰翎箭抓在手中……
在這一刻,那些反賊軍隊就像是退潮一般,一片一片的往地上坐,兵刃墜地的聲音“嘩嘩”地不絕於耳。
在古代可沒有雙手抱頭或是舉過頭頂,然後跪地投降的傳統,他們講究的是“坐地而降”。
也就是說你把兵器一丟,往地上一坐就算是認輸了,如今這些反賊就是如此。
他們丟了兵器坐在地上,嘴裡還一個勁地大聲哀求,這四千多人是在被沈淵打散之後,又漸漸重新匯聚到一起的。
如今他們又被小七爺衝殺驅趕,還被接連射殺了軍中將領,自然是隻有投降的份兒。
小七爺讓中軍計程車兵將這些反賊團團圍住,收繳了兵器之後,把他們一個個的用繩子捆成了長長的一串一串。
之後他還提出了幾個看起來頭腦清醒計程車兵,一個一個的用馬鞭子抽著審問了一遍。
沈玉亭作為主將,看著遠處的小七爺行軍打仗如臂使指,一件件事做起來有條不紊,不由得在心裡暗自用心,把他做過的事全都記了下來。
這位沈老爹心裡想著,說不定自己將來還有機會行軍打仗。這些本事現在不學,那還等到什麼時候?
沒過多久小七爺審完了犯人,又安置好了自己的三千騎兵,這才提著血淋淋的馬鞭向這邊走了過來。
此時的沈玉亭坐在一輛馬車上,小七爺則是蹲在了車廂板下方,他們倆把衛兵全都遣走之後,這爺兒倆短暫地交流了一下。
“那些被俘的反賊說,沈少爺的大隊是昨天中午過去的,”小七爺看著東面的遠處,向沈玉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