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閉嘴,我閉嘴!”沈瀚聞言,也笑嘻嘻地答應了下來。同時這個圈子裡的沈家子弟,也就不好意思再圍著沈玉臺胡說八道了。
沈玉臺抬頭看了沈淵一眼,雖然是老實人,但他心裡也明白著呢!
上回縣試就是沈淵拉著他闖過去的,這次沈淵又挺身而出維護他,免得大家一通嘲笑把他說蔫兒了……他這個大侄子真是好人!
沈淵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髮了一張好人卡,他也笑著和族中的兄弟討論著待會兒的考試。
話說這些人不管是心裡怎麼想的,畢竟名義上還是一家子,起碼在明面兒上都得過得去。
而這時的沈源……也就是那個大圓臉蛋子,卻是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沈淵道:“這次別人也就罷了,咱淵哥兒可是必中的!”
“人家連到手的賜同進士出身都不要,想必這一場已有十足的把握了。”
“人家淵哥兒心裡必是明白,他若是先回絕了同進士出身,回頭再連個童生都考不上,那這輩子可就直不起腰來了……是不是淵哥兒?”
……
其實剛才沈淵打賭的用意,也不是非要贏沈瀚的銀子,不然他就多賭點了。
沈淵不過是為了花二百兩銀子買那個沈瀚閉嘴,不要讓他再幹擾沈玉臺而已。
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幾個沈家子弟倒是不再朝著沈玉臺發難,反而語氣中帶著尖酸刻薄,衝自己來了!
聽到了沈源的話,就見沈淵笑了笑道:“一樣的話也分怎麼說,我要是真連童子試都過不去,還有什麼臉拿朝廷賜下來的同進士出身?”
沈淵這句話說得大氣磅礴,和旁邊那些人滿肚子酸腐嫉妒的言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按理說這些人要是稍有自知之明,只怕也知道自己和沈淵差著境界呢,終究也不會再說出什麼話來丟人現眼。
可是偏偏這幫人心胸狹窄,還是不依不饒地圍著沈淵冷嘲熱諷。沈淵嘆了口氣,也就不再跟他們爭辯,告了一聲罪,拉著沈玉臺便離開了這個小圈子。
話說這要是別人,沈淵有一萬句話能噎死他,有數之不盡的計策可以把他們坑得欲仙欲死。
不過這些人畢竟是沈家子弟,也算是自己的親屬,何況他們自傲沈源的眼裡,不過是一群半大孩子而已,沈淵也真是提不起跟他們較勁的興致。
……
很快考場龍門開了,所有的考生們一一唱名進入。
一切的程式還跟過去一樣,只不過在脫衣搜撿的時候,這些考生卻比上一次正值嚴冬之際,被凍得嗷嗷叫的時候好了很多。
當搜檢到沈淵的時候,他還聽到自己身後有人唧唧歪歪的說話。他是拉著沈玉臺過來的,沈玉臺再後面就是沈家的一群子弟。
這些人平時在長輩面前自然是規規矩矩,出門會客訪友之時也算是有大家風範。可是幾個死小子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時候,他們說的那些話,讓沈淵聽了也是直搖頭。
現在一個沈家子弟就正嘀咕著說:“考個破試還要寬衣解帶,這要是脫我衣服的是秀春樓的姐兒,那還差不多!”
另一個人隨即說道:“若是男的也沒事兒,那個負責搜檢的衙役要是年輕俊俏點兒,其實也行……”
“……這幫混賬!”這時正輪到沈淵,他苦笑了一下把考籃交給衙役檢查,然後自己也想解衣帶。
“可以了!”沈淵的考籃一過手,對方就像觸電一樣又給遞了回來。之後他們攔住了沈淵脫衣服的手,陪著笑說道:“沈案首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