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野狼敵的院子之後,發現那裡平安無事,沈淵料理好了一切,一行人回到了他在太平巷的家中。
一進屋子,沈淵就看到龍小羽的手上全都是血!
原來這孩子剛才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打碎了一個茶盞,他隨手就想在地上把碎片撿起來,結果手指上被割開了一條口子。
“這孩子就是毛手毛腳的,你用手撿它幹什麼?”沈淵一皺眉,從自己的床下拿出藥箱,把龍小羽按在那兒包紮傷口。
這孩子手上被割的口子還真不淺,不過他卻笑嘻嘻的,似乎一點兒不在意。
沈淵給他包手指的時候,龍小羽還蠻不在乎地說道:“這點兒小傷能算得了什麼?”
“我要飯的那個時候,因為偷東西吃,被人狠揍了一頓,當時膝蓋上的傷口就像一張嘴似的。”
“我拿臭水溝裡邊的水把血洗乾淨了,傷口裡面的肉都是粉色的,那麼大的傷口都沒什麼事兒,這麼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少爺還包它幹啥?”
“你知道個屁!”沈淵皺著眉說道:“要是萬一傷口化膿感染,你這根手指頭也許就保不住了。”
“回頭你想練什麼高深的武功,缺一根手指頭沒法給人點穴,你要是想學讀書寫字,不說少一根手指用毛筆有多彆扭……身有殘疾的人根本沒辦法參加科考,你知道不?”
“您別逗了,僕役不許參加科考……”
“你不是僕役!”
當他們的話說到這兒,沈淵的語氣忽然嚴厲了起來,龍小羽立刻就不敢說話了。
他默不作聲地坐到一邊兒,因為龍小羽手上有傷,藍姑娘替他到外邊備茶,沈淵也去到中院裡給他的父母請安。
他們一走出來之後,沈淵就皺著眉頭說道:“我剛才是不是太嚴厲了?別嚇著那孩子……”
“他知道好賴!”藍姑娘笑著一邊往茶房那邊走去,一邊搖頭說道:“那孩子鬼著呢,他什麼不知道?你是真心對他好,就算你一天揍他一頓,他也是心甘情願。”
“我為啥要一天揍他一頓,我有病啊?”
沈淵看著藍姑娘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
……
沈淵和藍姑娘回來之後,大家每人都喝了一盞熱茶,這一天心中的緊張和身體裡的寒氣,也隨著這盞茶一掃而空了。
就連龍小羽手裡也有一杯,這孩子如今正捧著茶杯,看著裡邊的茶水發愣呢。
然後,眾人便把今天偵查萬通商社得來的訊息,逐一向著沈淵彙報了一遍。
這裡邊沈淵最關注的,當然是有沒有找到那些私鹽販子藏匿銀子的地方,所以他一看吳六狗,這個大鼻子立刻就站出來說道:
“我在他們後邊的房舍裡一通好找,可是卻沒聞到任何地道地窖的痕跡……唉!”
吳六狗說到這裡時,覺得他肩負重任卻沒能帶來好訊息,於是嘆了口氣,沈淵卻搖了搖頭,向著吳六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