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問道:品種雜麼?
那人答:不雜,清一色花背刀螂,有犛牛大小,個個都紅了眼眶。
:那身上可有蟲卵?
那人答並未發現
聽到這裡一顆心放了七八,那現任堡主身邊不可能沒有侍衛,儘管他兄長從中作梗也不可能盡是草包。隨即吩咐道:“刀蟲的話我一個人還是能應付的,你們留下以防萬一??。”
說完幾個彈跳就消失在眾人眼裡了只留得眾農夫道謝連連。
沃達部恩特城.....
這裡不愧是沃達部的經濟命脈,儘管面具男子來過多次還是不經被這城市迷住了一下。隨處可見民苑都加蓋神抵,誠摯信徒習慣用牛奶清理神像,在雨雪的覆蓋下連護城河牆都散發著濃郁的奶香。再從遠處觀望,此城依山而建,薩迦瑪塔是雪山中最溫柔的姑娘,冬天不會生氣,夏天送你涼爽。那平樂堡就雕刻在她的肚臍上,逗的她化開了冬裝,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的江邊上載滿貨船,其他的房舍也爭相模仿用它高高的藍牆,摺疊成鏤空的裙裝。
還是遠處的警鐘撞醒了這位領教,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那貴人還需要他救呢,可剛踏進城就被混亂的景象難住了。外城還好普通居民早已躲進了房屋只剩雜亂一片,可內城擠滿了普通衛士,通往城堡的道路上刀槍林立,一時間難以向前。
面具男子正想辦法越過這擁擠的屏障,突然左邊的房簷上有一個男孩大聲吶喊,邊喊邊用力摔碎了一顆手裡的膠囊。城堡裡被圍攻的花背刀螂好像嗅到了什麼,發瘋似的往外邊劈殺,指揮官看明瞭情況,命令士兵們開啟缺口,讓他們先休息一下。剩下的刀螂飛撲而下,誓要劈死那個摔死蟲卵的人類崽子,
蓄勢待發的床弩一連齊射,精鐵的箭頭擦出火花,卻只射死了一隻帶傷的刀螂。其餘幾隻急轉直下幾個刀花,一片片弩兵腦袋搬家像除草一樣!那些普通衛兵哪見過這種陣仗,一個個手持武器抖成篩糠。斬去亂麻刀螂揮鐮繼續,嚇得男孩罵了聲娘,慌慌張張的跑向面具男子的方向,看似慌亂手裡的活可沒停下.....
那刀螂護子天性早發了狂,面具男子正愁近不了身,抽拳活動下臂膀,只見他周身呼呼作響,單手抓住劈來的刀鐮,臂力一轉,那鐮就沾肉帶血的噴了出來。眼看同伴慘樣,剩餘八隻刀鐮也知道這傢伙是要先消滅的物件,捨去小孩,把男子圍在中央。男子沒有慌忙,借勢踩裂了那隻想掙扎起來的脊樑,拔出剩下的刀鐮,大喝一聲用力一拋。
背後兩隻蓄勢待發的刀鐮應聲而倒,男子又蹬出兩條後腿左右開工,那後腿不比鐮刀,只把刀螂釘在兩旁的高牆上,死命掙扎......那小孩看的心驚肉跳,他爹沒死前曾是銀甲百夫長,知道這刀螂在蟲群裡的分量,看這翠袍的身法至少也得半紅半黃,怎麼是這身衣裝?
男孩疑惑間那男子已經解決了戰鬥,八隻刀螂盡數倒下,分屍的分屍掙扎的掙扎....
後面士兵們打掃戰場不談,小孩和男子被誠邀到了大殿上。不知道是薩迦瑪塔山太高還是恩特城太寬大,整個平樂堡近距離看比想象中更為高大,梁平柱方盡顯大氣豪放。美中不足的是這裡的野草肆意生長,寬厚的城樓上青苔蔓牆......
等力士們掃盡了血汙又有一群侍女把香點上,站在一旁的管事才畢恭畢敬的把這堡堡主請上,咚咚門響,兩排衛士持兵配甲站立兩旁,一列香女手握珠簾走在中央,珠簾後有六人抬轎,轎上有一人被珠簾遮擋看不清模樣。
男孩心想好大的排場,除了部主誰敢這樣?
那簾後人寬衣坐好好像看出了男孩所想,出聲道“我從小嬌生慣養,剛才那場面嚇壞了我的模樣,腦中全是舉止得體的思想,還望見諒”
面具男子號了一聲“樹身在上”正欲離開,卻被堡主婉言留下:“教長一心侍聖我本不好意思留下,可山高城深難免會有漏網孽障,教長武力高深,還望暫住幾日護我周全,日後定不相忘”!
男子喊了聲號也沒說話就算答應了,那簾中人又轉向小孩嘴中滿是好奇:扶生教是一派大教,有能力者比比皆是,你又是誰怎麼知道刀螂的習性?
男孩噗通一聲趴在地上口中大喊:堡主在上這實在是生活所迫啊....
聽這一說旁邊的面具男子都投來奇怪的目光,這少年能在危險之下,勇誘刀螂,論起膽量真是非常,怎麼現在竟是這種模樣。
堡主沒有打斷他
:我父親本是百夫之長,曾駐守在封靈山下,生前留有一本筆記,裡面記著兇蟲的習慣。沒有支柱,衰敗也是正常,碰巧趕上兇災現場,抓住時機才能重獲榮光,現家中還有兩個年幼弟妹孤寡老孃,望堡主能給個機會,舍我三張名額讓我姊妹三人重回獵場,再創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