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空間裡連呼吸都清晰可聞,空氣彷彿有火在燃燒著,莫名的令人面紅耳赤,她抬頭想看清凌雲遮的臉,可厚重的幔帳隔絕了光線,令她看不清。
她不懂,“凌雲遮?”
隨著話音落,手腕上圈禁的力道也加重了些,像是在做出什麼回應一般。
急促的喘氣和節節攀升的高度讓程蕙心覺出不對勁,“凌雲遮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唔.......”
猛地被人用力抱進懷裡,程蕙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凌雲遮是不是想憋死自己,渾身的骨頭彷彿都要碎了一樣。
“你、你放手,”她推著眼前堅實的血肉之軀,“我......喘不過氣來、了。”
半晌,上方的人才像是聽懂了她的話,雖然還是親密的擁抱動作,可是力道卻鬆了許多,但霸佔在腰間的掌心卻還是給人十足的脅迫感。
對凌雲遮莫名的行為,程蕙心一開始不懂,可待到她想用力掰開腰間那隻大手時,身子卻是僵硬起來。
指腹之下的面板不是細膩光滑,而是虯結粗糙的,像是多年生長的老樹根,彎彎曲曲又高高凸起,她像是被燙了一下收回手。
可上方的人卻對她收手的行為不滿意,暗啞的聲音吹動著氣流,耳畔的碎髮仿若無骨的飛揚起,“不要停下。”
耳根微癢,骨子裡像是爬上了什麼東西,程蕙心只覺得身子都軟了,這個難堪的姿勢到底要維持多久。
話說凌雲遮發病了不去泡草藥,用話匡她過來做甚。
腦子裡浮起一個念頭,程蕙心呼吸亂了幾分,有些猶豫地探手去摸上方人的背,雜亂的心思讓她沒有辦法很集中的祈禱。
也不知過了多久,連內衫都被汗水濡溼的時候,腰間的大掌終於放過她,一點點的抽離開,少年成熟的男子氣息也隨著後退,給出了十足的空間。
驟然失去大型暖寶寶,程蕙心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她手腳並用的往後退,直到後背抵到冰冷的牆壁才停止了動作。
“你看到了把。”穩定下來的凌雲遮又恢復往日裡冷淡的音質,和剛才那般炙熱、渴求的樣子判若兩人。
程蕙心也不知道為什麼地嚥了咽口水,像是在尋求安全感不停的抓著掌心下的軟枕,有些言不由衷道:“沒看到。”
“嗯?”
淺淡的音色很輕,可程蕙心半點不敢沒當一回事,忙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進來的,是牽風硬推我進來的。”
“再說、再說我也不知道你發病了......”
慌張之下程蕙心忘了掩飾,吐露出早就知道凌雲遮身懷癔毒的事情。
“原來,”昏暗之中凌雲遮的眼神像是在發光卻透著十足的冷意,“你都知道。”
程蕙心呼吸都快窒息了,頗為艱難道:“相信我,我可以解釋的。”
為什麼事情要變成這樣子,先問罪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光線黯淡的床榻之上凌雲遮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緊張抖動的黑睫,和被咬得浸著紅意的下唇,他的眼神深了深,淺淡的勾起一抹笑,“你說。”
他要聽聽兔子是怎麼編謊話來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