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早上過來的候嬤嬤說,皇后這幾日被淑妃氣得不清,偏百燈節之後的晚宴還需淑妃著手處理,因此一直忍著沒有發作。
忽然,八公主跺著小腳,像是沒有聽到淑妃的花,奶氣說著話,“蕙姐姐,八娘餓了。”
她才不要和把母后弄生氣的人說話。
“八娘餓了,那咱們現在就回去吃小點心。” 程蕙心溫柔道。
兩人自說自說的走了,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淑妃方才說的話,無視的相當徹底。
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四公主橫眉豎眼地想發脾氣,卻又想到母妃難得得了件差事,眼看著籌備多日,可不能因為她的一時之氣而毀了,又硬生生的忍下來。
“該死......”她咬牙咒罵。
該死的程蕙心,還有八公主那個磨人精的玩意,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她們哭著、跪在自己面前。
淑妃柔美的面容扭曲著,還未說話就聽到五皇子不耐煩的語氣,“還掛不掛花燈。”
昨夜他的怪病又犯了,也不知在哪摔了,現在渾身青紫疼的很,特別是兩條腿跟麵條似得,軟啪啪,要不是因為百燈節自己的花燈需親臨,他是一步都不想動。
淑妃沒好氣地瞪了五皇子一眼,若不是他身負怪病,老是夜夜遊行,她又怎麼會不受陛下的待見,偏她生了四娘傷了身子不能再有孕,就算再不快也只能指望著這個兒子,封個王,她好跟著去封地享福。
越想越氣的淑妃徑直走的飛快,落在後面的四公主腦筋一轉,心中有了主意,上前問五皇子,“五哥你之前說那質子也有怪病?”
聽到怪病二字五皇子眼神中一片陰鷙,臉色極為不快,“你問這做什麼。”
四公主惱怒的將前幾日刁難凌雲遮不成被程蕙心用話擋回來的事情吐露,說道:“現下那兩人是一丘之貉,皇后娘娘重獲新寵,又拿回了掌宮之權,父皇更是因五妹妹的事情對程蕙心有所改觀,我們不能對程蕙心做什麼,可要對付凌雲遮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拿他的病做做文章就好。”
“你要對付程蕙心拉上我做甚,”五皇子不屑道。
他對於小娘子們勾心鬥角的行為沒有半分的興趣。
再說那程蕙心表面上看起來倒是對凌雲遮的救命之恩表現的極為感激,實際不過是做假功夫,不然那日在太學也不過是向父皇求了一日的肩輿。
四妹妹也是愚蠢,那程蕙心與她相來不對付,平日裡就多番拌嘴吵鬧,經過時見她為難凌雲遮,不過是尋了報恩的由頭給她找麻煩罷了。
“五哥,自從凌雲遮救了程蕙心之後,那二人如今是愈發的親近,完全不似從前那般勢如水果,”四公主壓低聲音道:“我聽說程蕙心為了報凌雲遮的救命之恩,甘心被他使喚,還每日去清寒殿中做那些侍候人的事情......”
“當真?”五皇子一臉不信,程蕙心的脾氣暴烈如火,更是蠻橫,怎麼會甘願做那麼屈辱的事。
她竟能忍?
“初聽時我也不信,可是每日抬肩輿的四名內侍皆是口徑統一,說是親眼所見,不敢謬言。”
四公主接著道:“還說程蕙心私底下派人送了很多物件去清寒殿,現在就連內宮局都恢復清寒殿的份例,按照定量每月都送給過去。”
“王行怎麼敢!”五皇子厲聲道。
之前他明確下過死命令,不許內宮局給清寒殿送物用,王行居然敢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