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皺眉,“走水一事本宮都沒插手,是陛下勞苦了一夜查出,她這麼做豈不是在打陛下的臉面,自尋死路。”
“她打的不是陛下的臉,是叔母的臉面,”程蕙心淡淡道:“她不喊冤枉,只說自己是無辜的,還在鳳鸞殿前鬧騰著不願意走,就是在告訴別人,她不過是按叔母的話行事,就算犯錯她也不過是不知之罪,而罪魁禍首是叔母。”
陳婕妤這招簡直毒了。
完全的表明著,是我犯錯了,可我也受了懲罰被降了位份,可我也是聽別人安排,為什麼就只怪在我身上,我是無辜的,我就想要一個清白,這種濃濃的綠茶婊很有淑妃的味道。
皇后惱怒不已,“那該怎麼辦,就任由她在外面胡言亂語嗎?”
程蕙心思量片刻,今日無論如何趕陳婕妤這事都不能由皇后來,只要皇后有所反應都會如了陳婕妤的意,被人詬病,一起扯入走水一事之中。
既然可以確定昭帝想盡快了結走水一事的話,想必最厭惡橫生枝節的也必然是他。
“叔母不必擔憂,讓侯嬤嬤去請叔父來便是。”
皇后見程蕙心臉上帶著興味的笑容,像是胸有成竹,想著她近些日子來的穩重,鬆口讓候嬤嬤去請昭帝。
“候嬤嬤,你去時不必提陳婕妤,只說叔母因自責於走水一事耿耿於懷,滴水未進的在佛堂內誦經祈福,如今一夜過去,你勸不動叔母,求叔父過來勸一勸。”
候嬤嬤眼前一亮,“郡主高明,奴婢這就去,定然好好的告訴陛下。”
這樣的一出苦肉計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就算陳婕妤在外面鬧又如何,和皇后娘娘憂心高潔的行為一比,她的醜陋心思表露無遺。
皇后慢半拍想起其中緣故,眼神複雜的看著程蕙心,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她又想起那日二孃挺身護在自己身邊的時候。
不知什麼時候二孃變得越來越出彩,越來越令人信服。
“叔母?”程蕙心打斷了皇后的思緒,“快讓人給你打扮一下,再去佛堂內準備一下。”
“好,”皇后緩步入了佛堂。
程蕙心站起身來,接下來就到了她出場的時候。
話說兒女都是父母的債,既然現在她沒辦法拿四公主出出氣,那就只能在陳婕妤身上找找存在感了。
宮殿前陳婕妤跪在地上,還在堅持不懈地喊著,“臣妾是無辜的,請皇后娘娘明鑑,讓臣妾申辯一二吧。”
“臣妾是無......”她看到緩步而出的程蕙心表情扭曲了一瞬,心中的恥辱感更盛,可想著梅貴妃的話,死也要拖個人一起下水,她又咬牙喊下去,“無辜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