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啊,不勞您費心,我想應該有比我更需要您幫助的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不要打擾我吃飯。”她這一對眼極亮,亮得有力像有些光亮的尖針,要釘住所看的東西。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看到我有點失望?”男人微腫的眼皮裡嵌著兩隻枯澀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燈閃著悽清冷落的光。
辛子念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在思考些什麼,沉思了片刻,這才放下高腳杯,轉身離去,或許兩個性格不合的人無論怎麼磨合都是徒勞之舉。
“怎麼?不是川鶴你好像很失望?”他的聲音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
“……對啊,你和他相比起來可差遠了,我恨不得酒店大門現在就敞開,巴不得早點撲進他懷裡,滿意了嗎,你究竟有完沒完?”
她目光灰冷,眼神遲滯
拉開窗簾,推開窗子,一陣潮溼的味道撲面而來,雨滴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窗欞,雨花在窗欞上跳舞。
院子裡的百合花開了,百合花那輕盈的肌膚 彷彿要啟迪世界所有的蕪穢 那碧水般得剔透 容不得半句的謊言與虛偽。
“怎麼樣?都到齊了嗎?”
張揚撐著傘站在墓碑前,墓碑前時常擺放著兩盞硃紅色蠟燭,燭火搖曳,每當下雨的時候都堅持不住,被豆大的雨滴澆滅。
“都完成的差不多了,不過名單上的人還有一個沒來,現在酒店大門已經按您的吩咐鎖住了。”阿宇撐著一把傘站在他身旁,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誰?”男人微微一愣,這個計劃如果做不到天衣無縫,那就只能賠上性命來完成這場最後的豪賭。
“川鶴。”
“……想不到,讓他逃掉了。”張揚蹲在地面上,若是自己有放不下的家人和朋友,或許他可能不會那麼極端,但現在唯一牽掛的兩個人,一個生死離別,一個不顧兄弟手足之情。
“沒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開啟酒店大門,務必讓那些人遠離酒店,免得惹火上身。”
百合花沐浴著月光隨風搖曳。那嬌柔的花瓣,優美的形態,宛如一個個亭亭玉立的仙女翩翩起舞,高貴典雅,婀娜多姿。
次日清晨。
雨水漸漸多了起來,密密麻麻的從天際的連片烏雲中跳躍而下,歡躍中,發出清脆的水珠與泥地的撞擊聲,雖清脆卻密集。
“怎麼樣?酒店負責人來了嗎?”高幸急匆匆地走下酒店大堂,換了個陌生的環境就是不一樣,不管怎麼逼迫自己合上眼睛休息,都會被大腦神經控制。
“沒有,這扇門還是打不開,你們真的和酒店管理人員說過了嗎?還是說鑰匙就藏在這所酒店裡,只不過我們沒有發現罷了。”辛子念百無聊賴地坐在酒店大堂沙發上,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