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場惡作劇那麼簡單。”他的語氣很堅定,聲音讓人著迷,很有磁性,顯得很穩重,給人一種安全感,感覺很踏實。
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
宋詩辭披著一天棕色大波浪捲髮,氣質優雅迷人,臉頰的碎髮輕輕貼在臉上,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那張飽滿的花瓣唇嬌豔欲滴,身上穿的V領蕾絲邊襯衫收腰設計,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的玲離盡致。
下身穿著一件鵝黃色天鵝絨包臀裙,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大長腿,看上去顧盼生姿,美得不可方物。
“怎麼會突然想到把我約出來?我記得你前段時間好像連見到我都會鬱悶好久。”沈知安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裡的酒杯盛滿酒液,兩片薄唇微微勾起,泛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或許以前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但是我想也是時候做個瞭解了。我一直以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但沒想到時間留不住,也沒有預料得到,沒有人會是以前的樣子,有的時候我也在想,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們變了。但是我現在明白了,我們都變了。”
女人微微一笑,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好留戀的,人們不是都說活在當下嗎?”他沒有做任何表示,只能依靠順其自然來釋懷。
都說任何人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是最好的,現在回頭一看好像也的確是如此,剛認識的時候很禮貌,很拘謹,也是彼此最好的樣子。
“我知道現在和你說這些有點晚了,最好敬你一杯吧,謝謝你曾經洗清我身上的汙穢,讓我盡顯原本。”她揚起長長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霧裡的黑葡萄。
“是我要謝謝你,從你身上流過,我才能如此清澈透明。我們之間有那麼一瞬間就像是石頭和流水的關係,很曖昧很美好,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繼續貪戀這段虛無的日子了。”
沈知安風輕雲淡地說著,伸出酒杯和她碰了碰,酒杯碰撞的聲音很清脆,那是心臟破碎的聲音。
這次她沒想到沈知安會走得那麼幹脆,頭也不回,就好像真的沒什麼留戀的。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就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趙伊瑞躡手躡腳地走進他房間,看到手上那個杏色信封,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腦子一抽就把它搶了過來。
“這不會是哪個女人給你寫的情書吧?”她嬉皮笑臉地說著,換了身衣服看上去好多了,比起那些跳躍的顏色,她還是更適合飽和度低的顏色。
“不過這封信怎麼連個姓名都沒有啊?這不會是你自己寫的吧?給我看看。”她的睫毛長長的,低垂下來,會在臉上留下淺淺的陰影。
川鶴剛想要說些什麼,信封就被她開啟了,不過這封信來的也是莫名其妙,至少寫個落款人姓名吧?這樣偷偷摸摸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哇,還有玫瑰花誒,雖然是乾花,這也太拉跨了吧,追男人怎麼能用乾花,不過這個好像並不是什麼情書哦,更像是你前女友給你寫的信。”趙伊瑞一屁股坐在他房間的書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所以你不會真的打算到這個地方去找那個叫什麼辛子唸的吧?”女人像是很嫌棄般用兩個手指把那個卡片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想要約人怎麼不寫地和藹可親一點,哪有這樣追男人的,所以你真的要去找她嗎?”
那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你那個女朋友?也沒有在一起嘛。”想到這裡,趙伊瑞忍不住在心裡竊喜,“那這個卡片我就先幫你保管了,免得你們哪天舊情復燃,對待感情可不能優柔寡斷。”
“幹嘛啊?你發什麼呆啊?既然你真的想去的話我又不會真的攔你,喏,卡片在桌上,我還你了,趕緊借我點錢我要回家。”看到川鶴這個漫不經心的樣子,她心裡一股無名火,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好好說的,冷冰冰地板著臉算什麼。
“我明天早上會安排司機把你送去火車站,一切費用我出。”男人冷冷的說道,注意力一直在那張酒紅色邀請函上,他的眼神是那樣冷淡如向兩隻深不可測的古潭石子投進去,連波紋都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