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張貼了尋人告示……來了嶽州的信……俞家太太的三女兒的兒子辦週歲宴……”
凌安想了想,應道:“《唐律疏議》:“諸夜無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時殺之,勿論,謝榮堂那樣的品性,讓阿孃拿了銀子打發他妻兒也就是了,不用節外生枝,壞了自家名聲。”
“至於俞氏,一切要問過二叔才是!”
管婆子恭敬地回了“是!”
盛梨送她出了後罩房。
她是凌安身邊新來的小丫鬟,行事穩妥,生的又還算個人物,便進了裡屋伺候。
兩人卻迎面撞見楊嬤嬤。
盛梨和管婆子都見了禮,楊嬤嬤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老人。
楊嬤嬤笑問:“小姐呢?”
盛梨便連忙引她去見凌安。
見來人是楊嬤嬤,凌安趿了鞋下榻來迎,忙命雨竹沏了壺黃金桂烏龍茶來,請她落座。
“二房的事,老太太那邊都聽說了!”
凌安點了點頭,心中一緊,忙問:“祖母可氣壞了身子?我也是事出從權,怕再晚上些時候,玉貴齋的那些東西便要保不住了。”
楊嬤嬤放下茶杯,臉上卻帶著三分欣喜。
“老奴正是為這事來的,姑娘如今處理事情機巧貴速,老太太很是欣慰。”
凌安鬆了口氣。
屋子裡寂靜下來,楊嬤嬤看了眼符荷,凌安便道:“雨竹,你帶著她們去院裡把枯葉掃一掃!”
兩個小丫鬟符荷,盛梨便跟著雨竹魚貫而出。
楊嬤嬤眼露關切,拍了拍凌安的手,“老夫人的意思,是讓小姐趁此機會,撇去剋夫的名聲。”
“如何撇去?”凌安微怔。
定親的男子一連死了五個,且都有些毫無徵兆,凌安也一直苦於此事。
楊嬤嬤壓低了聲音:“俞氏總歸是一死,若是她能攬下殺害那幾個與小姐定親男子的罪過,小姐你便可再不受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