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邊拾掇碗筷一邊想著上院的事情,幾下抹了桌子也往宋老漢家而去。
宋老漢家,
小娥和莊楚尋跟著宋爺爺來到院子,看見剛剛宋老漢起的花生已經晾在院中的大石頭上,旁邊院子一角,又翻起的新土上還扔著一把鐵鍬。
往屋子裡走,堂屋一角放著一個木製的小嬰兒悠車,那裡還有一雙小老虎頭的嬰兒鞋。
小娥看著這些,心裡不舒服,這些應該都是宋爺爺和奶奶做的,說明他們盼著兒孫回家心切。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真是讓兩個耄耋老人不知道今後要怎麼活下去。
小娥心情沉重的看著這一切,偷偷的又看向往屋子裡走的宋老漢。
此時,宋爺爺已經開了屋門進屋了。
小娥轉頭看向身後的莊楚尋,兩個人對視一眼,搖頭都往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宋奶奶閉眼躺在炕上,身上人仍舊穿著洗的發白的土布褂子,腰上搭著個薄被。
屋子裡進來人了,就像不知道一樣,仍舊閉眼睛沒有感覺。
小娥看宋爺爺走到奶奶身邊,趴在奶奶的耳邊喊道:“老不死的,小娥過來看你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孩子啊。”
小娥忙迎合著爺爺上前,說道:“奶奶,我是小娥,過來看你,你睜開眼睛讓我看看您。”
宋奶奶聽見說話聲,搶挑開眼睛看向過來,當看見小娥後,嘴角翕動兩下,沒有發出聲來。
見乾涸的眼睛了有些溼潤,小娥慌忙說道:“奶奶,您別這樣,我這就給你看看,你這要配合我啊,別不吃飯啊,這常言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還餓的慌呢,你這不吃飯,餓的是你,可是,折磨的卻是我爺爺啊。”
聽小娥這樣說,旁邊的宋爺爺忽然背過臉去,大滴的淚滾落在地,又忙抬起袖子迅速的擦乾。
轉頭衝著老奶奶喊道:“你這老不死的,你這是折磨死我了,趕緊的讓小娥給你看看啊。”
聽兩個人這樣大聲喊叫著說話,躺在炕上的老奶奶又溼了眼眶,伸手將小娥的手腕抓住,低聲哽咽道:“你這娃兒不知道,我那兒子早就 不在人世了,還有我那媳婦孫子,這也沒了訊息,怕是不能回這個家了。”
說完,老奶奶放聲痛哭起來。
看著這情景,面前的兩位老人都落淚了,鐵石心藏的人怕是也受不了啊!
小娥更是淚點低,淚早就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溼了衣襟。
身後的莊楚尋忙上前勸說:“好了,看看奶奶現在也說話了,快看看奶奶哪裡不舒服,然後好好的開導吃飯生活,畢竟這麼大年紀了,別哭壞了。”
小娥這才勉強收住淚水,點頭道:“是啊,我們要保住身體,奶奶爺爺別哭了。”
雖然這樣說,但是小娥還是忍不住又落淚。
張氏進門的時候,看著這屋子裡的情景,也跟著傷心。
上前看向炕上的宋婆子,搖頭道:“大娘,你這是咋說的?你要保重身子,不要想那麼多了。”
當宋奶奶剛要說話,卻聽見屋外有娃兒哇哇的哭叫聲傳來。
這讓屋子裡的人都愣神了。
門口站著的莊楚尋忙轉頭看了過去,小娥也跑到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