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天子權衡了一下利弊後,發現如果左右二相無法接受陳先生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內容一定不能說出來。
他看了一眼右相,卻見右相大腹便便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左相,絲毫沒有勸架也沒有插手的意思,他不由得心裡又是一沉。
似乎左相和右相的矛盾比自己想的還要大,這可不是一個好的訊息,尤其是在如今國家陷入了危險的情況下。
原本是打算利用二人互相制衡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制衡的結果有點糟糕,他們貌似都隱隱把對方當成了真正的敵人。
大月天子越想越煩躁,而左相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終於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喝。
“朕說夠了!”
左相和右相聽到大月天子的怒喝後,均是忍不住皺了一下沒有,然後才是躬身請罪:“微臣萬死!”
大月天子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無力的揮了揮手。
左相見大月天子並沒有追究自己的意思,於是忍不住還想據理力爭點什麼,他小心翼翼道:“陛下....“
但這陛下二字如今聽在大月天子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他看向左相,瞳孔收縮,目光冰冷的緩緩道出幾個字:“朕,說,夠,了!”
聲音中蘊含著絲絲的殺意,讓的左相忍不住打了個機靈。
他不知道天子為何會對自己產生殺意,但是他知道這一切定然和這個陳先生有關,所以他對陳曉更加的敵視了,甚至產生了一種趁著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先把這人給滅了,到時候再請陛下治罪的想法。
大月天子深吸一口氣,看向右相,緩緩開口:“右公,你怎麼看?”
右相是三朝元老,從天子他爹的爹那一代就是右相 了,而大月天子年輕的時候又習慣瞭如此稱呼右相,所以即使現在他已經是天子了,但是在這種不太正式的場合他依舊會用右公這樣的稱呼來稱呼右相。
右相彬彬有禮的給大月天子行了個禮,因為他有點胖的緣故,所以這動作看起來頗具喜感,每次大月天子看到他行禮都會忍不住產生一種奇怪的愉悅感。
而右相似乎也發現了自己每次行禮大月天子就會露出笑容,所以他總是會找機會行禮。
這次亦不例外,大月天子竟然在那樣生氣的情況之下,笑了一下,道:“右公不必多禮。”
右相稍微扭了扭屁股,然後輕輕呷了一口茶,才開口道:“陛下,我覺得當務之急,確實需要讓這位陳先生自證身份,否則,難以服眾!”
這難以服眾四個字說出口以後,他又輕輕的行了個禮,大月天子又笑了。
他當然知道當務之急是讓陳先生證明自己,但問題是這件事不好辦啊。
首先陳先生沒有這個義務,如果自己是陳先生的話,在明明已經證明過自己的情況之下,因為其他人三言兩語的質疑就需要再次證明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一定會不悅,甚至直接拂袖而去。
所以,他不敢冒險,生怕自己這種無理的做法,會引得陳先生不悅。
如果說陳先生只是某個比較有才華的人那自己倒是不在意對方是走是留。但,這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呀,要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失禮讓陳先生放棄了自己和自己的國家,那自己只能以死謝罪了。
所以,此時他看向陳曉的目光有點苦澀,一方面他想要讓陳曉理解自己,另一方面他又害怕陳曉會生氣。
陳曉不是傻逼,他自然是聽出來了這些人之所以會對自己惡語相向的原因,而根據羅東城的說法,此時的他應該表明自己的態度了,不能夠被對方牽著走。
他看向大月天子,他需要大月天子的一個態度!
根據羅東城的說法,這個態度很關鍵,如果此時拿不到主動權,那麼以後的很多事情自己將會很不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