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班會的時候,鬼冢教官為什麼一直在時不時盯著你看啊。”松田陣平有些不滿:“難不成是在特意針對你……”
“唔,沒關係的,我覺得教官不像壞人喔。”晴美眉眼彎彎。
鬼冢教官和她以前的班主任夜蛾正道有點像,都是表面看起來兇兇的,實際上卻嘴硬心軟,面冷心熱的好人。
夜蛾老師是個帶著墨鏡兇巴巴的鬍子大叔,比起老師更像個mafia老大,但是在她剛剛來咒術高專的時候,夜蛾老師還會一言不發的捏咒骸小熊去哄她開心,像是在照顧離家的孩子一樣照顧她,在她有時候被班裡的問題兒童欺負到很為難時,也會毫不偏心的對問題兒童施行正義鐵拳的擊打。
跡部晴美歪了歪頭,乖巧回覆:“我想,教官他可能和松田同學擔心的一樣吧。”
覺得她在新學校柔弱又不能自理,怕她不能適應高壓環境什麼的。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嘟嘟囔囔了一些那些傢伙才不會那麼好心呢,諸如此類的話語。
在班會結束,又順便組織去禮堂開完了新生大會之後,她自然而然的就跟在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身側一齊去了學校食堂。
至於剛剛那位透過班級同學的自我介紹,已經瞭解了名為諸伏景光的少年……
嗯,之後的日子還長,有很多機會重新認識的。
仔細想想,那件事情對他來說,大概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她只是湊巧在旁邊的別墅舉家旅行散心時,感受到了咒靈的不詳危險氣息(那個時候的她還是隻會用怪物去稱呼它們),所以循著氣息趕到了男孩的家,又湊巧制服了怨念已經凝結成咒靈的殺人兇手,順便物理祓除了那隻咒靈。
更何況她在小時候並不會掩飾自己能看見“咒靈”的事實,性格也比較讓人難以接近,她在那時只會對哥哥敞開心扉。她並不能確定自己那個時候突兀的行為和糟糕的態度有沒有將對方嚇到,被當作奇怪的人。如果現在貿然蹦出來說,嗨同學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當年一拳掄倒了你家裡那個謀殺犯的那個孩子,也說不定會打破別人寂靜的生活,重新撕開傷口。
還是不要主動提及比較好。
他看起來現在過的很好呢,身邊還有一位關係不錯的優秀朋友。
“對了,晴美,班上是不是有人讓你有些在意啊。”松田陣平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
一旁的萩原研二:豎起八卦的小耳朵。
萩原研二反應了過來:等等!這個問題太刻意了!太直接了!這傢伙的神經也太粗了吧,難道他一直以來都是在用這種方式和女生交流……不對,自己是看著他長大的,這麼多年他也基本上沒和女生交流過就是了。
“唔,有哦,因為(諸伏景光)他看起來比較面善吧。”晴美順著人流,效仿大家的動作排隊拿起餐盤,笑眯眯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她並不打算提起諸伏景光與自己曾經的往事,不打算給予他二次傷害。
松田陣平微微一愣:“……看,看起來比較面善嘛。”
嘖,想想也確實,一眼就看得出來有種傻不愣登的正義感,剛剛還在新生代表席上講話。
不遠處已經坐在了餐桌旁的降谷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但是在打飯過程中,面對琳琅滿目自己並沒有看過的菜品時,晴美一時間有些犯難。
“怎麼了,晴美醬?在猶豫吃什麼嗎?”萩原研二當然是第一眼就看出了少女的為難。
“嗯……有一點。”晴美輕輕點了點頭,臉頰微紅:“說起來有點害羞,因為,這些東西以前都沒有吃過。”
晴美與哥哥都出生在英國,童年時也在外國呆了不少時間,後來才徹底定居東京。
家裡的菜式也因此一直以來都是比較西方化的,更別提那可是跡部家族,每天為倆個孩子安排的菜式都是無比精緻,奢華,極具貴族風格,所以她也基本上沒有接觸這些日常的食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