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賽珠急道:“咱們為什麼要害小師叔?四,你,明明是你欺我峨眉,此刻不分黑白倒打一耙,哼,休怪咱們無禮。”說著抖劍迎上,三人圍戰言崇。
秦佑臻也不理會,只拉常湛道:“回來的正好,快來瞧。”說著翻開應天來上衣,輕壓胸口道:“這孩子胸骨盡數折斷,為何絲毫不見外傷?”
常湛細看之下,倒抽涼氣,驚駭道:“折雲手?”
秦佑臻聽聞默然,輕撫應天來背心傷口,皺眉自語道:“為何要殺慎遊春弟子?難道只為嫁禍彌藍山?”
常湛驚道:“這孩子是應天來?”
秦佑臻慢慢點頭,憂心道:“只怕慎幫主兇多吉少。”說完將方才所遇情形敘述一遍。
常湛聽罷不語,只低頭看那竹刀,忽道:“中我折雲手者,縱然內力深厚,也撐不過半個時辰。這孩子雖為慎幫主弟子,只怕頃刻間斃命。除非,”說著將那竹刀在傷口處一比。
秦佑臻登時明瞭,恍然道:“你是說,這竹刀精準的切入他肺部,撐起斷骨,將氣血匯入,保人暫時得活。”
常湛點點頭,又慢慢搖頭道:“這一刀看似平常,世間卻沒有幾人能做到。如此一來,孩子非但性命暫保,且所受苦楚也大大減少。”說到這裡黯然一嘆,心中滿是憐惜。
秦佑臻抓起竹刀,用衣袖擦抹幹淨,湊在火堆前,細細打量。
常湛忽然咦了一聲,奇道:“怎底這傷口比竹刀還要寬些?”說著伸手一按,隨即平掌運力,竟將一塊玉牌自傷口內逼出來。兩人對望無語,擦拭幹淨後,連同竹刀一起收好。
半晌,秦佑臻幽幽道:“慎遊春早將丐幫之事交由四大長老經管,應天來不過八歲,他們竟連個孩子也不放過?哼,整日仁義忠心不離口,當真俠之大者。”
常湛握住妻手道:“咱們一定替小兄弟報仇。”
秦佑臻哽咽道:“為什麼偏偏是折雲手?應天來永遠不會原諒我啦。”說到這裡,忍不住放聲大哭。
言崇四人激鬥正酣,聽見哭聲都是一愣,隨即住手圍將上來。
秦佑臻扁嘴道:“打你們的是正經,不必多事。”
烏布雅橫了言崇一眼,忍怒道:“只要你說出師姐下落,咱們也不會再與你糾纏。”
言崇瞪眼道:“明人不說暗話,何必裝神弄鬼謊話連篇?”
烏布雅喝道:“你胡說什麼?”
常湛瞅了言崇一眼,拱手道:“雅師妹,你方才說師姐下落?可是,”
烏布雅急道:“大師姐失蹤了。”
常言齊聲驚道:“馮師姐沒有回峨眉?”
白儀如氣道:“先時江湖遍傳嶽之蕙同,同這個人的茍且之說,又聽得花師兄幾個押了琉璃塔和烏味子返回中原,咱們奉命下山,想要一問究竟,”
季賽珠急的插話道:“是啊,本來是不信的,可一到山下,到處都在議論此事。”忽見言崇臉紅過耳,季賽珠也不好意思起來,拉白儀如道:“師姐,還是你說吧。”
白儀如續道:“咱們找到花師兄幾個,一問之下,竟也不知大師姐去向,只說人已回山。”
烏布雅道:“我們即刻返回山中,可等來等去都不見人回。掌門實在擔心,便令弟子分作三路下山尋人。”
說到這裡,三人神情沮喪,季賽珠眼淚滾落,哽咽道:“這半個月來師姐毫無音訊。花師兄曾說,最後分手就在這左近,咱們便想來碰碰運氣,小師叔,你說師姐她會不會,”說著望向言崇,滿目怨懟。
常湛一掌拍過去,打的言崇措手不及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怒道:“瞧你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