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想過宋朝玉能從自己手底下逃脫。
白遺族不講規矩,不通禮儀,族裡的孩子不論男女,一過十歲,便要被帶到山裡,讓他們自己生存一月。
若是被野獸殺死了,就是他們無能。活下來的,才會被族裡認可。
而白遺族的首領也並非世襲,而是打出來的。族裡最強的人,就是族群的首領。
那威眯起眼睛:“美人,你乖一點,我會好好疼你。若是不怪,可能就要吃點苦頭了。”
宋朝玉冷不丁問:“那個李同知是你的人?”
“越州的官場,都是你的人?”
那威目光掃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打探訊息,卻半點不在意,哈哈笑道:“那李皓確實是我的人,越州城的官員大半都是我們的人。”
這是他的傲慢,被他們知道了也沒關係。
這越州城,他就是實際上的土皇帝。連大靖的命令他們都不聽,如何會在意個被髮配過來的,病秧秧的黃毛小兒?
宋朝玉又問:“你真是白遺族首領?”
那威覺得這美人有意思極了,往常他看上,或是下屬送過來的那些小美人,一聽他的名字,就嚇得抖如篩糠,跟見了閻王爺似的。
他在心裡想,這美人生得如此好看,性格又如此有趣,要多留他一陣子才好。
面上張狂大笑:“這越州城,還有人膽敢冒充我不成?”
他忽然伸出一隻手,鐵爪般囚住宋朝玉左臂,不悅道:“美人,我是來請你喝酒賞月的,怎麼一直問那些掃興的話?”
顯然是已經不耐了。
宋朝玉察覺到了那隻鐵爪的力道,暗自驚訝,心道這白遺族果然不凡。
這樣的力道,難怪劇情裡都說,白遺族都是天生的戰士,俱都能以一敵十。而那威,更是天生神力,以一敵百。
“喝酒賞月之後呢?”
那威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喝酒賞月之後,自然是做一些快樂的事。”
“有道理。”宋朝玉思索片刻,竟然點了點頭,“不過我不喜歡喝酒,也不愛跟陌生人賞月。不然我們省去這個環節,直接做快樂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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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威難得跟不上旁人的思路,被宋朝玉這番話弄懵了。
反應過來他還以為是這美人識趣,迫不及待靠過去:“既然美人——”
他面色驟然一變,只覺自己掌下抓著的手臂剛硬如鐵,山嶽般的巨力順著那隻手震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