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子曰偷偷靠近宦淑君的房間,在牆角按照之前的暗號叫了三聲,然後又溜回原處等著。瑟瑟幾響,花樹分開,鑽了一個少女出來,全身紫衫,只十五六歲年紀,比她尚小著兩歲,一雙大眼烏溜溜地,滿臉興奮。
“子曰姐姐,今日可是又遇到什麼奇遇事情跟我分享,好久沒見到你了,想你。”宦淑君很是興奮的抱住宦子曰,她很久沒見到子曰了,自己平日不是琴棋書畫就是學著規矩,少是出門,一點自由都沒有,要不是子曰每次跟她分享那些有趣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這麼好玩,心裡總想著若有一天可以到處去看看外面的繁華世界她什麼都願意。
“小君君聲音小點,等下被發現了你可慘了。”宦子曰拉著她往更深處草叢走去。
宦子曰看了看四周,確認安全後就拉著她坐在一石頭處,從懷中掏出一盒栗子糕,宦淑君看到眼睛都在發光了,趕緊搶過去吃了起來。
“好吃吧,我特地給你帶的,上次看你喜歡吃,平時你可吃不到這個。”宦子曰一臉寵溺的看著宦淑君,還細心的把他嘴角的糕點擦掉。
“嗯,好好吃,謝謝子曰姐姐,好久沒吃到這個,你對我最好了,平日母親都不允我吃這些東西,我可是錯過了好多東西。”宦淑君吃的甚至開心,也不顧自身的形象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婢女的輕聲呼喊,宦子曰仔細一聽好像是在喊宦淑君。
“小君君好像是你的婢女找你呢,趕緊收起來,定是有事尋你。”宦淑君一聽確實是自己的婢女在外面喊自己,安撫了宦子曰,自己也整理整理衣服便出去了。
宦淑君的婢女蘇艾看到自己的小姐出來後,看看周邊確定無人說道:“小姐,夫人在尋你,趕緊回去吧。”
宦淑君讓蘇艾看了看自己的髮型和衣服都未有什麼異樣,就放心的往房間小跑過去了。
宦淑君到達大廳時,呂鳳連看著自己的女兒,面帶怒氣的說道:“淑君,你剛剛跑去哪了,不在房中好好練習琴技,還想著偷懶?”
“母親,女兒沒有偷懶,只是剛剛練琴手稍稍有些累,就去後院透透氣,換一種心境去練習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宦淑君聽到母親的叱責,低著頭也不敢反駁,弱弱的回答道。
“你看你這樣子,你不想著更加勤奮一些,如何趕上那個無所作為的丫頭,如今她都快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你若還這樣,怎麼還會有機會去跟她爭?”婦人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女兒,明明自己的女兒樣樣比那個丫頭優秀,如今那乳臭未乾的丫頭都快要嫁給太子了。
“母親,我從未想過要跟子曰姐姐爭,您為何總是把我與她比作?”宦淑君聽著母親的話,心中甚至不爽,每次都是這樣說,為何要爭,自己從未想過。
“你這丫頭,如今還學會頂嘴了,你是出息了,那你倒是爭氣一點,明明是同時在宴席上,太子為何會看上那個丫頭,你這腦袋都在想什麼宦淑君。”呂鳳連氣不打不處來,伸手就要把手中的杯子摔出去,而這個時候見夫君宦志鈞正好回來,就此作罷,宦志鈞見女兒跪在地上,心疼不已,忙跑著過去扶起女兒。
“夫人,何事讓你動怒,淑君還小,你切莫氣壞了身子。”宦志鈞一邊扶起女兒一邊安撫這夫人。
“宦大人你還說何事,宦子曰那個毛躁丫頭都可以嫁給太子,你女兒呢?還在這偷懶,不勤加練習,日後怎麼找到一個好人家?”呂鳳連越說越氣憤了。
“呂鳳連,太師都說了切莫張揚,他老人家都還沒點頭,而且還沒定下來,你在這嚷嚷個什麼勁呢?”宦志鈞看著自己的吵吵鬧鬧的妻子,一臉嫌棄的坐到一旁上座,婢女也很眼力見的端上宦志鈞平時愛喝的茶水。
宦淑君聽到父親與母親的對話,心中甚是疑慮,子曰姐姐要嫁人了?難道她今天就是過來跟自己說這個事情的嗎?
“父親,你是說子曰姐姐要嫁人了嗎?那子曰姐姐是要進宮了嗎?”宦淑君很是關心,畢竟要嫁個萬人之上的人。
還未等父親說話,呂鳳連氣沖沖的說道:“什麼還沒定,聽說那聖旨都已經擬定了,就差上面蓋個印章了。”說完又眼神瞟向自己的女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還有閒心關心別人,你回房去,修習琴技,務必要在百花宴上驚豔全城。”說完賭氣一般的坐下,一副誰也不要理的樣子。。
宦淑君不好多說什麼,突然想到子曰姐姐還在後院等著自己,於是匆匆告退,留父親和母親還在大廳裡,時不時還傳來叨叨不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