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會,麻桿把鄭兌也找了來,他兩兄弟相貌頗為相似,不同的是鄭兌比麻桿要壯實些。
俗話說的好,人心似鐵非似鐵,官法如爐真入爐,但憑你平日在外再牛,被抓進牢裡瞬間就老老實實的。
就更別說鄭兌這麼一個小老百姓了,這會他早就被嚇得臉無人色,不是知道有沈寬和自家大哥幫襯,這會兒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麼樣。
見著沈寬,鄭兌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噗通就跪倒在沈寬面前:“沈,沈,沈捕頭,沈爺,您可一定要幫我啊!”
“哭個屁,沈頭不幫你,你現在還能好好站著?少他孃的給我丟臉。”麻桿氣得踢了鄭兌一腳,沒出息的玩意!
沈寬好聲安撫了道:“都是自己人,你沒犯事,我自然會幫你。先跟我說說昨天到底是何情形。”
“那個毒婦,我平日裡可沒少幫她家烏大!”
鄭兌勉強平復了一下情緒,將昨日的情況娓娓道來:“昨日,我從鄉下回來,遇見了烏大,想著平日裡經常吃他的,如今也算賺了些錢,便請他喝了會酒,喝到申時,便各自回家,我可是在家睡了一夜,阿孃、大兄、小妹都知道的。”
“頭,有訊息了。”
正說著,老泥鰍也回來了,滿臉興奮地對沈寬說道:“我去找了城隍廟的丐頭王瘸子打聽了,說這娘們最愛去城隍廟,跟裡面一個小道士有些不清不楚。”
聽到他這話,一旁的藥鋪掌櫃好似恍然大悟地開口道:“沈捕頭,我記起來了,城隍廟那邊確實有一株夾竹桃。”
這下,案情總算是全部水落石出了!
沈寬咧嘴一笑,對麻桿道:“帶幾個兄弟去城隍廟,把那小道士鎖拿回來。”
“得嘞!”麻桿哪能不明白,這是沈寬給自己出氣的機會,咧嘴一笑,點上兩名步快衙役就往城隍廟去。
麻桿走後,沈寬跟老泥鰍耳語了幾句,老泥鰍領命離去。
一會兒的功夫,麻桿等人將一個鼻青臉腫的小道士鎖拿回來。
老泥鰍也接踵而至。
沈寬這才領著一行人迴轉縣衙。
看似做了很多事情,實際上也就是個把時辰功夫,沈寬回到縣衙的時候,還沒過巳時。
得知沈寬將人鎖拿了回來,孫季德再次升堂,一陣威武聲中,苦主烏氏上來,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道士,烏氏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眼中頓時閃過幾分懼色。但她馬上又強裝鎮定,往公堂上一跪。
“何人是鄭兌?”一看沈寬居然鎖拿了兩人過來,孫季德眉頭不由得一皺。
“啟稟大人,他便是鄭兌。”沈寬拱手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