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馮興所料一般,麻桿早就被他的悍勇和武藝嚇破了膽,沒跑純粹是怕在手下面前丟臉,這會見他不要命地朝自己撲來,哪還敢再強撐,居然驚叫著轉身就跑。
“死!”假彌勒見麻桿如此丟臉的表現,心裡那叫一個氣啊,嘴裡怒吼一聲,掄起刀就朝撲過來的馮興猛力揮砍。
也許是被假彌勒這聲怒吼,激起了士氣,其餘人也是大聲喊殺,揮舞著刀劍往馮興身上劈砍。
馮興畢竟是孤身一人,之前他能殺傷那麼多人,憑藉的是眾人剛剛合圍,加上配合談不上默契留下的破綻,這會十幾二十人聚在了一起,共同揮砍就彷彿一面刀牆似的,哪有什麼躲閃的空隙?
他揮舞著手中刀,格開攻擊針對要害的攻擊,用身體硬扛了幾刀,探手抓住假彌勒的刀刃,就仿如沒有痛覺一般,抓著刀刃往懷裡一扯。
假彌勒當即被刀上傳來的巨大力量給扯了過去,隨後他又被馮興猛力往後一推,頓時將後邊的人撞得一陣人仰馬翻,自己也仰面倒地。
包圍圈被假彌勒撞出一個缺口,馮興哪還敢停留,腳下全速爆發,一個箭步踩在假彌勒肚子上,一躍突出重圍,埋頭就全速往衙署後堂跑。
“快追!”眼見馮興突出重圍,段伯濤氣急敗壞地叫罵著催促眾衙役追擊。
眾衙役趕緊緊追過去,就見馮興踹開後堂窗戶鑽出衙署。
再等眾人追到窗戶前時,只見馮興已經到了縣衙高牆,身形敏捷得就如同一隻猿猴般,三兩下翻過縣衙圍牆不見了蹤影。
“廢物,一幫廢物,快追!”得知這個訊息,段伯濤這才敢去往後堂檢視,檢視完對著眾快班衙役就是一通怒罵,接著領著人架著梯子上牆檢視。
只是這時再來檢視,哪還能見得著馮興?
……
……
縣衙二堂,段伯濤、王化貞、沈寬、郭雄四人齊聚此地,聽說跑了馮興,自是將眾人都氣得不輕。
“段大人,偌大一個衙門,百來號衙役,你居然還讓人跑了?!”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紕漏,甚至可能直接敗壞這次的計劃,王化貞也顧不得保持什麼風度了,幾乎是指著段伯濤的鼻子在罵。
自家有錯在先,再加上王化貞的背景,段伯濤可不敢得罪他,被他指著鼻子罵也只能忍著。
好一會,等王化貞氣消了些,他才開口道:“王公子,請息怒,我已經令人封鎖了出城要道,那馮興受傷不輕,恐怕出不得城的。”
王化貞能罵段伯濤,沈寬哪怕滿心的怒火,卻也沒資格責罵段伯濤這個上司,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儘量設法補救。
他遂開口對郭雄說道:“大哥,煩請你帶幾個好手,去守著去往歸元寺的路,不能讓馮興把訊息傳過去。”
“好嘞。”郭雄點了點頭,轉身出離二堂去行事。
這會再是生氣也於事無補,王化貞發洩了一番怒火之後,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開口對沈寬道
:“沈老弟,咱們先審審那幾個山匪,先把縣衙裡面的這些蠹蟲都抓出來。”
沈寬點了點頭,而後令人將陳剛,胡二這兩個活口給提來。
不一會的功夫,被五花大綁的陳剛兩人就被帶上堂來。
按理說,本應該是段伯濤這個唯一的官員上坐主審,但王化貞這會是惱極了段伯濤的無用,壓根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坐在了主審的位置。
段伯濤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陪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