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大勢僧那樣嗎?”我問道。
“嗯。”吳梔點頭說道,“大勢僧這個人,我之前從未聽說過,包括我吸收的那枚舍利,它的記憶中也從來沒有大勢僧這個人。”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勢僧,可能就是番禺教當年的強者之一。”
“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被葬進仙墓當中。”
吳梔不知道,但是我此時心裡卻是清楚,因為陳壇已經將大部分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如果這個大勢僧沒有被葬進仙墓當中,那就只有一個答案可以說明。
那就是大勢僧可能是跟趙玄壇跟陳壇一個年代的人。
但是番禺教的做法跟道家的做法又不一樣,道家的轉世,是透過記憶的融合,是兩者變成一個人。
而番禺教則是直接利用他們的手段,使執念直接佔據那個人的身體,使那個人變成擁有這個執念的強者。
這兩者之間,一個是講究順其自然,一個則是講究唯我獨尊。
說不好誰的辦法好,但以我的角度來說,我還是覺得道家的人,要溫和的多。
在我們說話的功夫,遠處山巔上的那尊巨大的佛像竟然在毫無察覺間,睜開了雙眼。
瞬間,整個山谷內,響起了滾滾梵音,聲勢浩大,伴隨著這些梵音,還有從山谷內側懸崖上不斷出現的佛像。
這些佛像跟前面遠處山巔的佛像類似,都不是刻畫的佛,而是刻畫的人,想來這些人應該都是番禺教內的強者。
只不過,這一次這些懸崖上的佛像,卻像是活了過來一樣,直接從四面八方,紛紛跳下懸崖,直奔我們而來。
而遠處山巔的那尊巨大的佛像嘴角,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的冷笑。
“這些都是番禺教強者的執念。”陳壇說道,“在沒有人體儲存這些執念的時候,番禺教應該是選擇了眼下最穩妥的方法。”
“先是將這些佛像,按照這些執念生前的樣子雕刻,然後攜帶這些雕像進入到仙墓裡面,最後找到這些強者的蜃境,將執念裝在佛像裡面。”
“能夠想出來這種想法的人,真的是個天才。”
“這麼多雕像,番禺教是怎麼帶進來的?”我看向吳梔問道。
“我也不知道。”吳梔搖了搖頭說道,“原本我以為番禺教是用葫蘆將這些執念裝進去,可現在看來,番禺教似乎並不想那麼做。”
“可能是因為葫蘆裡面裝了太多執念的話,會產生什麼問題吧。”我說道。
“不過能夠將這麼多佛像運到仙墓裡面,這番禺教的實力還真是恐怖。”
更恐怖的事情隨著我說出這番話之後,就來了。
那些從山崖上面跳下來的佛像,在就要接觸地面的時候,突然間消失不見。
我們幾個人都做好了防禦的姿態,本以為這些佛像會直接攻擊我們,可誰知道,那些佛像最後竟然匯聚在了一處。
就是那遠處山巔巨大的佛像下面。
山巔上的大勢僧佛像嘴巴緩緩張開,我還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但看到接下來,他雙手不斷的將地面上的佛像抓起,然後放入自己口中之後,我就知道我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