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道:“大鬍子,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也只有雲燦燦活下來,我們哥倆才能活的更好,我還需要從她口中得到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報,最重要的是,我還要知道我兄弟的下落,雖然雲燦燦不一定知道他在哪,但是她應該會有一定的線索。”
“好吧。”大鬍子不再勸我,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我不能跟著你在這賭命,因為我身後還有這麼一幫兄弟,我先走一步,如果你能夠活下來,而我也同樣幸運,以後有什麼關於墓的事情拿不定注意,可以打這個電話。”
說完大鬍子遞給了我一張名片,還有一塊八卦狀的玉佩,“這是哥哥的名片,這塊玉是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在晉西老鄉那收到了,留給你就當一個念想。”
原本一個氣氛有些哀傷的分別,被大鬍子一張名片搞的我哭笑不得,我從大鬍子手中接過名片跟玉佩,仔細看了下,名片很簡單,白底黑字,只有左上角一個羅盤的圖案,然後就是大鬍子的名字,夫曠明,名字下面是一句話,您的陰宅顧問。
不管他的名片有多另類,但畢竟是人家的好意,我從自己剩下的符紙中拿出了幾個之前畫好的一些退散小鬼的符籙給他,看著大鬍子痛快的接了過去,那副興高采烈的表情,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廝從給我玉佩的目的就是想要從我這裡弄一些符籙。
“一路平安。”我拍著大鬍子高大的肩膀說道。
“恩,你也一樣。”大鬍子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向雲燦燦的方向,毅然轉身回到了他手下人站在的地方,大手一揮,便領著他這幫兄弟走向下一個甬道的入口處。
此時的雲燦燦鱗甲還在增長,涼子已經在雲燦燦的手上佔不到一丁點便宜了,雖然雲燦燦已經喪失了理智,但是鱗甲提供給她的防禦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不止提供了防禦力,就連速度也是有著明顯的變化。
我並不知道兌符澤靈什麼時候能夠在雲燦燦的身上起作用,我也不知道兌符澤靈在雲燦燦的身上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這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就在我懷著緊張的心情禱告的時候,雲燦燦身上零星的一點一點閃起了淡淡白光,每閃起一點白光,雲燦燦身上的鱗甲就減少一份,剛開始我還以為涼子有使用了什麼術法,可是當我看到雲燦燦眼神的時候,我才知道雲燦燦正在一點點恢復理智。
雲燦燦原本變得墨綠的雙眼,正在逐漸恢復成原本的顏色,就連攻擊的動作也變成了有快有慢的節奏。
“符籙起作用了。”鄧傅一聲驚呼。
我轉頭看向鄧傅,正好看見鄧傅漆黑的鬼眼恢復成了黑白,原來剛剛鄧傅一直維持鬼眼的狀態來觀察雲燦燦身上的情況。
“還有多長時間?”我問道,鄧傅的鬼眼可以看見符籙發動時的一些紋理法線,所以我才會有這麼一問。
“紋理已經完全閃現,法線開始勾勒了。”鄧傅回答道。
從雲燦燦身體的特徵來看還有一段時間符籙才能發動,但是聽到鄧傅的話後,讓我把心完全的放到了肚子裡,紋理完全閃現說明符籙已經貼到了物件的身上,而法線勾勒說明符法已經發動。
就在我焦急的等待著時間,一聲今天我聽到的最悅耳的聲音飄入到了我的耳中,“謝謝。”聲音依舊如午夜般寒冷,但是就這兩個字還真的沒聽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