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霧萱哭著向面前的雙頭人跑去,我一時震撼,剛才抓著張霧萱的手也鬆開了,眼睜睜看著張霧萱在我的眼前跑了出去。
“小心。”我衝著張霧萱的背影大喊。
張霧萱根本就沒有理會我的關心,頭也沒回的跑到了雙頭人的身前。
雙頭人的另外兩隻手不停的擦剩下的一隻,然後輕輕的撫摸著張霧萱的腦袋,張霧萱伸開雙手想要保住雙頭人,被雙頭人阻止了,衝著張霧萱搖搖頭,我還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慈愛的神情,和嘴角那一抹衝滿著父愛的笑意。
我們也慢慢走了上去,聽見的是摻雜在張霧萱哭聲中的那一句句“爸爸”,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衝著雙頭人,也就是張霧萱父親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不管什麼時候父愛都是偉大的,我相信如果不是重要的經歷,他也不可能放棄成為自己女兒的父親,放棄守護女兒一生的責任。
張霧萱父親用僅有的那一顆頭顱衝著我們點點頭,把張霧萱推了出去,毅然的轉身,衝著霧氣最濃厚的地方走了進去,身影消失在了濃濃的霧氣中,只留下張霧萱撕心裂肺的呼喊聲,跟那一句句讓人聽了都有些傷感的“爸爸”。
“哇。”張霧萱猝不及防的抱住我,嚎啕大哭,彷彿把這些年一直壓抑在心裡的東西都哭了出來,不覺間淚水已經浸溼了我胸膛。
我輕輕拍著張霧萱的後輩,並一句句的小聲安慰著。
良久張霧萱才止住了自己的哭聲,並向我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老四跟鄧傅見張霧萱已經調整好了情緒,才向我們走過來。
“恩,沒事了吧?”鄧傅跟老四一起向張霧萱問道。
張霧萱不好意思的搖著頭,沒有出聲,但是目光中漸漸透露出的堅強,得到了我們所有人的讚許,不管她之前是什麼樣子,也不管她此次有什麼目的,但至少剛才的舉動得到了我們所有人的讚許,這比現在大部分人都強了太多了,更比某些因為父親是農民工而放棄見面的強出了更不是一點半點。
“繼續前進?”我衝著鄧傅問道。
“走吧。”鄧傅說道。
下山的一路上除了剛才張霧萱父親的插曲,還是很平淡的,漸漸的,我們也來到了谷底,這裡的四周霧氣相對來說薄了不少,至少我們可以看清楚彼此了
“什麼情況?”我問鄧傅說道。
鄧傅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神情看著我,又向著前面指著,說道:“那裡好像有個跟噴泉一樣的噴著霧的霧眼。”
“霧眼。”老四問道。
“不知道怎麼叫,但是根據泉眼來說,應該就是霧眼。”鄧傅說道。
“在什麼方向?你的前面嗎?”我問道。
“恩,就在我手指的方向,恩。。。大約走二十步,我們一起走過去看看吧。”鄧傅想了半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