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時鐘發出了整點聲響,那牆上印刻著的印記,動了......
只見那幾道印記,就像被瞬間點燃一般,一閃一爍地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那紅色的光芒妖異至極,我和老廖盯著它沒有半點辦法。
“媽的,我就不信這鬼玩意擦不掉!”
老廖抄起旁邊正在裝修店面門口的鐵鍬,豎起鐵鍬前端,狠狠地朝著牆壁上的印記揮舞了過去。
一聲強烈的摩擦聲響,鐵鍬帶出一些牆皮、灰塵應聲而落,掉在地板上。
只是那牆上的印記絲毫未動,雖然牆壁深深陷進去一塊,但那詭異的印記就好像鑲嵌在了牆壁內部一般,緊緊地貼合在牆上。
老廖又拿出一盆水,一股腦地潑在牆上,一瞬間,牆壁被水打溼,我也拿起一塊抹布,瘋狂地擦拭了起來。
這不擦拭倒還好,經過反覆的擦拭,那印記發生了變化。
牆上詭異的印記不再發出紅色耀眼的光芒,但是第二塊印記已經又暗紅轉變為了血紅色。
我和老廖趕忙湊近了看過去,還真如阿吉電話裡所說,第二道印記,也變得通體血紅。
二明三暗,距離詛咒發作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我撇下手中打溼的抹布,伸出手輕輕觸控著剛剛變紅的印記,腦海中好像突然有一道電流劃過一般。
似乎與之前鬼宅裡的的卍字元號一樣,這鬼畫符也能讓我的通感,有所反應。
彷彿身陷漆黑一片的空間中,被剝奪了所有感覺,周圍完全寂靜一片,我只能緩緩朝前走著,前方好像佇立著一個身影,在等我。
我不禁加快了腳步,朝著那道身影走了過去。
定睛一看,是一個身穿著彩色袍子的人影,詭異地站在那裡,臉部戴著血紅的面具,眼睛好像透過面具,正死死地盯著我。
這是我才有機會看清彩袍人的長相,身高不算太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看不清男女,身穿的彩色袍子十分詭異,之所以為彩色,是因為袍子上面粘著各式各樣的鳥類羽毛,五彩斑斕,卻又十分詭異。
他戴著的紅色面具,呈笑臉造型,眼部彎曲著,好像是一個微笑的人半眯著眼睛,面具通體血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血腥氣味。
他抬頭看我,發現我正在默默觀察著他,之間他緩慢行動了起來,整個人彷彿是一個被人控制的提線木偶一樣,手腳半垂,緩緩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頭部微微轉動,脖子處傳來了咔噠咔噠的生硬聲響。
他的脖子竟然就這麼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形態,扭動了一圈,面具之下發出了“咯咯”的詭異笑聲。
“還有三天,詛咒來臨。”
生意沙啞而又幹澀,絲毫聽不出任何特點。
“你到底是誰!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派楊子害我!”
想到鬼宅裡看到的那些詭異場景,還有我吐出來的半截蜈蚣,我怒火中燒,直接朝著前方的彩袍人衝了過去,揮起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面門上。
“砰”的一聲,眼前的彩袍人煙消雲散,只剩下一片片飄落而下的鳥類羽毛。
“呼,呼”我大口喘著粗氣,原來自己已經被拉回了現實,老廖正扶著我,面露焦急。
“通感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