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們彼此清楚,這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比試,我們不做保留的出招激起的水花足有幾十尺之高,僅有的幾棵樹也被我們給破壞了,分出高低的同時都巴不得把對方打出了三長兩短來。
我們出招的速度的確不相上下,可要論起下死手他可遠不及我三分之一,像他們這種規矩嚴苛的仙門弟子,從小習的都是點到為止,奉行的都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百暮就不一樣,我們只認優勝劣汰!
我也沒想過要他的命,雖然他不是什麼善類,可當著阿漓的面,我是萬萬不能。
我有意掌下留情,他拿著劍本就勝我一籌,在我遲疑之時他卻藉機偷襲我,這一動作算是徹底惹惱了我。
我轉身躲避,狠狠的踢掉了他手中的劍,像他們這種名門修士習的都是劍道,沒了劍我看他還能囂張幾時。
手中沒了劍的他也沒有表現出慌張,赤手空拳同我繼續較量起來,我想他大概也能感受到我的功力在他之上,只是他怎麼都不會想通為何我年紀輕輕會有這般深厚的功力,我與司寇都共享靈力,再加上我自身修習的功法,怕是在這世間也很難找出對手。
沒有了劍他明顯佔了下風,我的招式他也很難再能接得住,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此人比我的好勝心還要強,沒有一絲想要退縮的跡象,反倒不自量力的試圖壓制我,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我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將他打出好一段距離,他也只是捂著胸口,片刻之後才悶出了一口鮮血。
“擇七!”
阿漓喚了他一聲,便趕緊上前扶住了他,他倒也裝得有模有樣好像真的站不穩一樣,任阿漓扶著。
“你不是很厲害嗎?這就站不穩了?”我嘲諷道,被他氣得也快要吐血了。
他難受的眯著眼睛,也不回答我。
“陸大哥,只是比試而已,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阿漓責備起了我。
我本來囂張的氣焰瞬間蕩然無存,我從未如此委屈過,雖然我知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我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就是委屈,明明是他先偷襲的我,也是他最先毫不留情的對我出招,我才出手傷了他,而且那一掌明明沒有很重,他偏偏就是吐了血,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百口莫辯。
阿漓的眼神很快從我身上挪開,看向了那個該死的擇七。
阿漓扶著他坐下,那該死的擇七還乘機握住了阿漓的手!
更讓我生氣的是,阿漓也不閃躲。
可我記得阿漓曾經一次又一次的閃躲過我,所以說他真的比我重要嗎?
阿漓看他的眼神好緊張,好心疼,是我從來都不曾擁有過的,我反倒開始羨慕他了,想著要是受傷的人是我,阿漓會不會也像關心他一樣關心我。
我賭氣似的站到一邊,阿漓一直都在給他運功療傷,我不想看,也一點都不感興趣。
“擇七受傷了,我跟他一起上去吧”阿漓看起來不太高興,也好像不太願意同我講話。
她是在怪我傷了擇七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