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回聽雨亭!”思域似乎想起了什麼,沿路返回聽雨亭。
思域圍著聽雨亭來回檢視,不出所料,終於在一塊木板邊緣發現了異樣,思域趕緊蹲了下來,招呼著鍾漓她們:“你們快過來”
鍾漓幾人圍了過去,發現木板邊緣稀稀散散的有些白色粉末。
“這是鹼灰……”
此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十分傲慢。
正值警惕的鐘漓一個犀利的眼神,輕微的瞥頭,迅速拔出不屈,轉身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一襲白衣,身高八尺二寸,腰間別著一個精緻的繡著不知是什麼符文圖案的囊袋,頭髮半束半披,鬢若刀裁,兩縷青絲飄逸於兩頰,入鬢長眉,一雙杏眼空洞傳神,渾身散發著一股快意隨性的氣息,讓人捉摸不透。
“這位女俠,一上來就給我這麼大個見面禮啊”那人被鍾漓的劍架著一動不敢動。
“你是何人”鍾漓逼問著,滿臉嚴肅,犀利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
“吾乃自由之身,沒有哪條規定不允許我來這兒吧”那人打趣著,眉眼輕挑,嘴角含笑,答非所問。
見這人不識趣,鍾漓的劍又緊逼了一下:“我勸你不要跟我耍花招”
那人神色這才恍惚,雙指抵著劍,憨笑兩聲,總算識了相:“在下萬星臨,無門無派,自由之身”
見這女俠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說,這緊逼的劍沒有絲毫收回之意,萬星臨又補充道:“就像你們在調查此事一樣,我也是追著那賊人過來的,並且我早你們好幾天就在查此事了,怎麼還反倒我成了賊人”
“你為何查此事?”鍾漓一如既往的冷靜,不緊不慢。
“本人行走江湖,最喜歡的就是多管閒事”
那人簡單幾句話便以為能了結此事,眼睛偷偷瞄了鍾漓一眼,卻不料鍾漓的劍越逼越緊。
“哎哎,我說我說!前些日子路過此地,見幾個黑衣人大半夜的,把一袋一袋的東西推入這河水中,勾起了我的興趣,這個答案滿意嗎”萬星臨也不緊不慢的解釋著,只是害怕了一小會兒,那脖子上的劍便對他沒了太大的威脅。
“那你查到了什麼?”一旁的思域看不慣萬星臨散慢的模樣也追問起來。
瞧著分分鐘就要抹了脖子的劍,又瞧著這些一個個手持佩劍凶神惡煞的模樣,這個氛圍屬實讓瀟灑慣了的萬星臨渾身不自在。
“不是吧幾位大俠,你們非要用這種方式聊天嗎?不累嗎?”
鍾漓用犀利的眼神瞪了萬星臨一眼,彷彿在說“休想耍花招”萬星臨也抬了抬手,擺出一副投降的姿勢,鍾漓的劍這才緩緩放了下來。
終於自在了的萬星臨扭脖子扭腰一陣活動,這小腿一邁就想往木板邊緣走去,可這動作剛一擺出來,就被鍾漓拔劍的姿勢恐嚇住了。
只見他抬手比劃著讓鍾漓把劍收回去,並趕緊解釋道:“我過去仔細看看那白色粉末,不……不耍花招”
鍾漓半信半疑的把劍收回,緊跟在萬星臨身後,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蹲下用食指沾了一點白色粉末湊到鼻子邊,又用拇指輕輕的搓捻著粉末,隨後又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灰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這其實就是一種江湖上的小把戲,那白色粉末叫鹼灰,我方才把它搓捻開來,發現這白色粉末當中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種黃色物質,這黃色物質是一味藥材,名叫鬱金,產於岑溪一帶,這鬱金與鹼灰混到一起,再遇到水,那自然變成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