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賀蘭的意思就是,如果白素素不到公司去,她就不會善罷甘休了,厲辰灃是真的不想讓白素素到公司裡去,一是因為她身體的原因,二是因為劉星也在,她們兩個在一起,恐怕又要鬧出事情來,本身就一山不如二虎,在家裡呢還不行,還非要鬧到公司裡去,到時候他的顏面豈不是一丁點兒都沒有了。
“媽你也知道劉星也在,他們兩個要是到了那裡會發生什麼?想必你不會不清楚吧,難道我們非要把家醜外揚嗎?”
賀蘭聽了這話。根本一點也不在乎,她冷冷的一笑,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你現在怕這個了,我記得你可是不怕的,畢竟你都讓推開們兩個住到家裡來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而且她們兩個都做端茶倒酒的功夫,或者都坐在你辦公室裡不就行了,又不是沒有一些閒暇的崗位給她們,能弄出什麼事,要真鬧出什麼事到時候再說,總不能厚此薄彼,我瞧著劉星每天往外面跑,你的未婚妻心中可是十分不是滋味呢。”
厲辰灃聽著自己的母親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著他的事情,彷彿他的這些事情不會對他造成任何阻礙,甚至不會讓他任何顏面無光,或者說她的兒子身邊有了這些困擾,他這個做母親的居然很高興,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更亂一些。
這真的是一個母親該說出的話嗎?厲辰灃莫名的有些懷疑,他不是沒有見過別人的母親是什麼樣子的,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是賀蘭所生,但切切實實的證明,醫學報告告訴他,他就是賀蘭的兒子,真的是可悲,他的母親對他沒有任何的憐愛之心,甚至對他只有利用,假如說他現在沒有這樣的身份地位,恐怕他的母親早就脫離了這個家遠走高飛去了吧。
“媽,這是白素素跟你說的,還是你自己心中所想?”厲辰灃問。
賀蘭卻沒有聽出這話裡的含義,也沒有聽出他話語中濃濃的不悅之意,他只是閒閒的吹了一下指甲,眼皮向下垂著。
“這自然是我的意思了,怎麼可能是她的意思呢?她一個病秧子懂什麼呀,天天就窩在那屋裡動不動就哭,有什麼意思?”
“哦。”厲辰灃淡淡的,甚至有些失落的。
“那就讓她去吧。”
但是賀蘭依然沒有注意到,沒有注意到他的兒子情緒有多麼的不穩定,沒有注意到她或許在此刻為了她自己的利益護住了白素素,卻因此失去了她兒子的心和尊重以後,或許她永遠都不會再得到這顆被失去的心了。
畢竟一顆心想要傷是十分容易,但想要重新得到是非常難的,這世間最難得的就是真心,如果說你得到了一個人的真心,但是你沒有去珍惜他,而是去傷害他,使得他漸漸失望哭泣,把這顆心交給了別人,那麼當你回頭去看去後悔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個原本追逐著你的人,他有了別的朋友親人他不再將目光只投在你的身上,他也會對著別人笑,對著別人哭,可唯獨不會對你有任何情緒,那個時候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足以將一個人擊潰,但他失去了就永遠不會再來了。
此刻的賀蘭和厲辰灃便是如此,但此刻這個女人還沒有意識到事情有多麼的嚴重,她小的時候去拋棄傷害厲辰灃,厲辰灃都可以理解為是父親對不起她,所以他也會對她好,可是直到如今沒有父親,也沒有對她不好的人,只有他和奶奶,沒有人對她不好,他過著富太太般的生活,卻要如此的去捉弄,去無視於他。
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
厲辰灃說:“既然母親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先出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