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灃哥哥,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歡你了,太喜歡你了,我跟你幾乎差一點就成為了夫妻,但現在你越來越看不見我,甚至在我來到這裡居住的時候,你都在陪著她,我不知道你心裡正在想什麼,但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心很痛的時候就會想到我們,從前,只有我們兩個人,不管在哪裡都是我們兩個人,我們一起走在校園裡,你走在前面,我走在後面陪著你,踩著你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那時候的時光是多麼的美好呀!可惜再也回不去了,辰灃哥哥,我真的好後悔,也好懷念那個時候的時光。”
她哭得傷心欲絕,厲辰灃被她勾起了往事的回憶,但聽著她的哭,她的質問,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心中並沒有任何的觸動,反而產生了一抹涼薄的想法,想要去問她,問她當初為什麼要走,既然這麼喜歡,為什麼能走得那麼幹脆?
在厲辰灃的世界裡,白素素雖然不是全部,但在他心中的分量確實很重很重,那是陪他走過年少時光的一個人,是救過他的小姑娘,昏暗的房間裡,她就是他當時唯一的光。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光,變得暗淡,漸漸被烏雲掩蓋,漸漸的從他心中淡去。
厲辰灃握緊了方向盤,骨節分明的手指透出點點青白色。
一句為什麼卻始終問不出來,最終只是將她們留在法國菜的路邊,給白素素遞了紙巾,就離開了。
在厲辰灃離開之後,白素素那副委屈可憐的模樣就瞬間收住了,她氣憤地跺了兩下腳,用紙巾慢吞吞的擦著眼淚,間或帶兩聲哽咽。
賀蘭懨懨的看著她:“你這變臉變得可真快,比那戲臺上唱戲的還要精彩,怎麼我兒子一走,你對我連偽裝都不屑於偽裝了嗎?”
對於賀蘭的嘲諷,白素素一丁點也不在意,她把眼淚擦乾淨之後,看著賀蘭說:“你不是早就應該習慣了嗎?再說了,你以為你在你兒子面前就是一副真面孔了嗎?不也是偽裝一副慈母的樣子,還有臉說我,我看這飯也不用吃了,浪費時間。”
“你你現在氣焰已經這麼囂張了嗎?你以為拿著我一個把柄,你就要翻了天了嗎?別忘了那件事情說出來不光是我,就連你也別想在a城混下去,甚至要坐牢的!”
賀蘭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她是厲家的太太,就算是她對厲家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只有厲老太太能夠訓斥她,責備她,其他人都是對她恭恭敬敬的。
可偏偏就是因為之前的一念之差,栽到了這個小丫頭片子手裡,她是十分不甘心的。
賀蘭氣的牙癢癢:“別以為你當初的破事兒沒有人知道,我是派人去查過你的,你最近跟一個叫金森的走得很近,對不對?”
聽到金森這個名字,白素素本就蒼白的臉上更加沒有血色,她驚恐地看了賀蘭一眼,隨即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白素素的反應更加讓賀蘭確信了,本來收到這樣的回報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本以為白素素只是太喜歡厲辰灃,沒想到她心思這麼壞。
大馬路上並不適合說話,雖然早上沒有幾個行人,但賀蘭依舊壓低自己的聲音,壓低了聲音,但是並不能掩飾她的憤怒:“你居然真的跟那個金森有來往?你不是說你喜歡陳峰嗎?那你跟那個野男森有來往是幹什麼的?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了出格的事情,就算是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白素素此刻心中很慌,她緊緊的掐住自己掌心,強迫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能洩露自己的一絲一毫慌亂:“沒有,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我不會做對不起辰灃哥哥的事情,既然查了,你也應該知道他是來問我要錢的,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欠了他一筆錢,之前問你要,也是為了還給他,其他的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她在賭,賭以賀蘭現在的人脈根本查不到很深入的事情。
果然,賀蘭聽了他的話只是洋洋得意的瞪了她一眼,自以為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最好是這樣,以後在我面前乖一點,否則我什麼事都會抖落出去的,是讓辰灃知道你和那個金森的事情,縱然你們沒有什麼,你也一定不可能嫁入厲家了。”
說完,賀蘭甩甩頭髮,挎著自己的包,以優雅的腳步離開,上了一輛計程車,又不知道哪裡鬼混去,或許是打牌或許是購物,這就是她富太太無聊又充實的生活。
白素素一個人站在路邊,看著賀蘭離開的背影,眸光越來越複雜。
既然賀蘭這種蠢女人都能查到她跟金森的事情,那麼聰明如厲辰灃,會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