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是,這後四個字他沒有說給她聽,這一刻他才發現五年前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枉他自詡掌控全域性,卻原來自己才是局中的棋子。
他否認了,劉星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安穩的落了下來,彷彿不管事實如何,只要他一句否認,她就會相信。
“嗯,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設的局,但我想不通我在a城和誰有仇?我敢肯定不是劉家的任何人,但除了他們,我似乎並沒有和別人結仇。”
厲辰灃又有一瞬間的歡喜,卻不在眉眼顯露,她是在和自己交代嗎?是選擇相信自己了嗎?
冷傲的鷹也不禁在此刻亮眸展翅,他鄭重道:“你放心,我會去查,會還你一個真相,不論是誰傷害了你,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劉星說不清此刻心裡什麼感受,但總歸不是感動。
“不用了,我只是覺得我們需要說清楚,說清楚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怨恨,既然你說當年放火的人不是你,那我就信,我也不會再對你懷恨在心,你也可以放心的去結婚生孩子,5年了,一切都該過去了。”
女孩的話很絕情,也很冷靜,安靜得彷彿不能抽身的人只有厲辰灃一個。
厲辰灃看著劉星,她依舊俏麗美貌,巴掌大的小臉,慵懶中自有一番迷人風情,可她越長越美,心也越來越冷。
“劉星,”他想說些保證的話,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口頭的保障從來不管用,何必。
於是他緘口不言,轉身離去。
劉星愣愣的看著他寬闊挺拔的背影,直到人不見了,她才緩緩的勾起一個似嘲非嘲的笑,其中有幾分苦澀,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
丁然算計劉星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傅聽白的耳朵裡,他一向清俊的臉上劃過猙獰狠意,聯絡了丁然。
“誰允許你對她動手的?”
丁然指尖觸碰著窗臺一朵將要枯萎的花,笑了笑:“是她阻礙了我的計劃,只是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怎麼了?”
“教訓?你應該明白,你該找的人是劉卓剛,不關她的事。”
“你急了,從你找上我開始,我就沒有見過你急,即使是你被送進監獄,你也沒有急,你為什麼為了她急了呢?”
“跟你沒關係。”傅聽白冷聲警告。
丁然稚嫩的臉上滿是世故,手指使勁,把花捏揉捻成汁,髒紅了一手:“呵呵,其實我想了很久,你也不過是利用我罷了,說什麼幫助我讓丁家東山再起,又談何容易。傅聽白,你不過是厲家的一個私生子,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怎麼幫助我?”
傅聽白聲音一沉:“誰告訴你的?”
丁然本來還半信半疑,傅聽白這麼個反應,她反而確信了,不禁咯咯笑了起來:“原來你真的是厲家的私生子,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幫我除掉劉星,扶持丁家東山再起,我幫你解決劉家,說不一定必要的時候,我還能幫助你名正言順的回到厲家了呢。”
真是猖狂,她一個被欺壓了五年的兔子突然有一天發現沒人能欺負的了她,人就飄了。
傅聽白握緊手機,手指關節根根作響,薄唇緊抿,聽著丁然還在那邊喋喋不休的挑釁著。
突然,他把手機砸向地面,四分五裂的響聲代替了聒噪聲。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