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影等人有些疑惑的點頭。
“你們外來的不懂,這位舒大人,來我們這好幾個月,為了監督大傢伙把堤壩修好,他幾乎沒怎麼下過堤壩,聽說還過幾日就能竣工,舒大人到時也會離開,我們大家捨不得,便想在他還沒走之前,送他一些東西,表示我們對他敬重與感激。”
大嬸一臉激動,說著朝著蘇月影等人又是欠了個身:“不好意思啊,我得快點去,去晚了封了上堤的路我們就上不去了。”
看著大嬸一路小跑的跑開,蘇月影轉頭望向南宮墨,這一路走來,他們經過沂郡,銀濱河上游已修的差不多,並無什麼不好之處。
樓縣這邊積水過多,修建也是最為繁瑣的,沒想到這舒尚書會是這樣有恆心又不怕艱苦的一位大人。
“我們先去縣衙。”南宮墨沒有去堤壩,直接去了縣衙。
樓縣令得知南宮墨的到來,立馬趕過來,鞋褲上都沾了不少泥,也沒來得及換。
“不用去安排,孤這次來是私訪,樓縣令你只需將堤壩的修建成果告知我便可。”
南宮墨望著衣裳略有不潔的樓縣令,神色溫和,讓緊張而來的樓縣令稍稍安心幾分。
對於這件事,他敢拍著胸脯打包票,他們的修建,可是歷年以來修建最好的一次!
談這些事的時候南宮墨並沒有避開蘇月影,等聽完樓縣令的彙報,南宮墨已是起身。
“做的好,有賞,做的不好,必罰。你先下去吧。”
南宮墨抬了下手袖,示意樓縣令下去。
蘇月影有些不解,南宮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出她神色中的疑惑,他附耳過去,輕聲道:“修堤壩的人又不是他。況且我還沒親眼見到,總不能先給他畫個餅吧!”
他這話惹的蘇月影一陣輕笑,直在心裡暗罵他會拿捏人。
在樓縣這一停留便是五日。
離開那天是個好天,一場春雨過後,路邊的樹枝都抽出了新芽,嫩綠嫩綠的,看的人心情也是大好。
“你怎麼不問問我舒尚書見到我時為什麼一臉不悅?”
“豈止是不悅,就像是見了仇人一樣。”蘇月影白了他一眼,與他並肩走在官道上,心時也是有些詫異。
聽南宮墨以前說過,他的好友是喬霄與潘承安他們,可沒聽說過一個姓舒的,難道是仇人?
“就是仇人唉。”南宮墨無奪的一嘆,唇角卻是露出一抹淺笑,看的蘇月影直道不對勁。
“你斷了人家的財路?還是搶了人家媳婦?”
想來人生好事不多,這兩樣絕對能讓對手不喜。
蘇月影眨巴著雙眼這般問,心有些虛。
果然,南宮墨朝她揮了揮拳,一臉不悅,有些無奈的道:“你相公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嗎?
蘇月影表示懷疑。
人家這官途不是挺好的,難道還有其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