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這次你別想耍花招了,我不會再讓你溜掉。”劉義見我一臉沉思狀,知道我是在想逃跑的方法,便對我說道。
現在,我坐在警車的後座,被兩個強壯如牛的警察左右夾擊,鎖住胳膊,劉義則坐在副駕駛上緊緊握著腰間的手槍時刻準備著,以防我有什麼動作,再加上我手上的手銬,看起來,我是無法脫身了。
“你有什麼證據抓我?就憑案發現場有我的DNA,你就確定是我殺了那些人?”我問向了劉義。
“你要是清白的,為什麼要跑?我本來沒想抓你,只是想找你瞭解情況,是你逼我採取這麼強硬的措施的。”
我嘆了口氣,我確實是清白的,但我確實也需要跑,我不能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去警察局接受詢問,甚至在與夜魔的搏鬥中受了重傷都不敢去醫院,明明我幾乎每天都在拼命守護著這座城市中人們的生命,可卻總是被這個城市的人們誤解,甚至是追捕。
“好了,有什麼話到警局再說吧。”劉義並不想聽我的“辯解”,轉頭看起了自己手上的檔案。
我的眼神無意瞟了一下劉義所看的檔案,這一看,直接讓我的心臟幾乎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那檔案上,夾著一張照片,上面的人我真是全身都化為黑煙也不會忘記,正是那個害我家破人亡的老太太,照片旁邊有她的介紹,原來她叫“賈金鳳”。
“這是什麼?”我喘著粗氣,抑制著自己的激動問道。
“你說這個?”劉義晃了晃他手中的檔案對我說道,“你對這個感興趣幹什麼?”
“這是什麼?”我又加大聲音問了一次。
“就是一起普通的碰瓷案件。”劉義被我的反應稍微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警察的威嚴,“你沒有資格知道。”
“那上面的人在哪?那個老太太在哪?”我想衝上去搶過那張照片,不過被左右兩個警察又給按住。
“你認識這個人?”劉義看了看賈金鳳的照片,“你怎麼認識她的?”
“她在哪?”我終於大聲喊了出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劉義的氣勢絲毫不退。
“就是她……害我的朋友家破人亡……”我現在還不是自己本來的那張臉,於是便把主角換成了一個“朋友”,“我的朋友好心救了她,結果卻被她給訛錢,不僅把房子賣了賠償,還全家都遭到了網路暴力,不敢出門,我朋友最終忍受不了自殺了。”
聽完我的敘述,劉義以及其他幾個警察的臉上,頓時充滿了憐憫的表情。
“她確實是這樣。”這是劉義第一次沒有否定我,“前幾天這個賈金鳳就碰瓷了一輛車,還好車上有行車記錄儀給拍了下來,車主才沒有賠償,我們經過調查,發現賈金鳳已經是個碰瓷老手了,被她害過的人不計其數,但都因為沒有證據而只能忍下來,你朋友,就是受害者之一。”
剛接手這個碰瓷案的時候,劉義其實並沒有上心,因為他專職的是刑事案件,不想在民事糾紛上浪費時間,但在調查過程中,劉義發現這個打扮樸素的賈金鳳竟然住著豪宅,名下的財產不計其數,明顯的不協調感立即引起了劉義的注意,深入調查後,劉義發現,賈金鳳就是靠著把自己打扮成可憐的老太太,在馬路上碰瓷訛錢來發家致富的,不過,除了最新的這起碰瓷案,劉義並沒有掌握其他確鑿的證據,一時間也無法對賈金鳳怎麼樣。
“你放心,要是你說的屬實,我一定會嚴查賈金鳳,為你朋友報仇的。”劉義不是冥頑不化之人,他不會因為我是重大殺人案中的嫌疑人而對我抱有偏見。
聽完劉義這番話,我想起了之前我救下賈金鳳時,就是在馬路上,現在想想,當時賈金鳳應該是打算找輛合適的車碰瓷的,結果卻被我給打斷,所以她把怒氣都發洩在了我的身上,把我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老太太的家人也個個都是一肚子壞水,尤其是她那侄女,簡直就是個綠茶婊啊。”談起這個案子,正開車的那個警察就滿腹牢騷。
侄女?
聽到這個詞,我腦海中的一縷記憶突然顯現出來,剛才我好像聽到那個黑色球體說,它在執行白靈的願望,不僅要殺掉我,還要殺掉,白靈的姨夫。
不好!張總有危險!
“不好了!我們現在必須趕緊去那個大廈!那個賣葡萄酒的大廈!”我立即劇烈地搖晃著身體喊道,“不然會有人死的!”
“你幹什麼?消停點!”劉義大吼道。
“不行!晚了就來不及了!現在它肯定在去殺張總的路上了!”我怎麼可能消停得下來,繼續大吼道。
“再不消停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劉義說著,就掏出一根電棍,直接戳到了我的腹部,強烈的電流使我忍不住發顫,全身的神經麻得好像不再屬於自己了。
“別想耍花樣,你必須老老實實跟我回警局。”經歷過電棍後,我老實了不少,劉義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