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的那小子,咋樣啊?你咋認識的?”
謝天華正在自己的管樁廠活動室裡跟手下的另一名得力手下“玉面軍師”鄒殿打著檯球。
剛才鄒殿還給謝天華介紹自己的舅子剛買了幾臺二手的解放車準備乾土方生意,想跟著華哥乾點事。
謝天華自然是不會把那些買賣看在眼裡,當時就應口要把活給鄒殿的舅子。
卻不想,這會田興就過來要活了。
“呵呵,說來也挺好笑,他來搶我們的場子,我跟他打了架,認識的!那小子確實牛逼,前十招我還可以跟他打個五五開,再往後我就不行了,在渤海能做到的,只有他一個!”
田興是個直性子的實在人,有啥說啥,不跟鄒殿一樣,啥事都喜歡拐彎抹角的挑著謝天華愛聽的說,死的往活裡說,指鹿為馬的事,那是常有的。
謝天華是個心思縝密但卻不失剛烈的綜合體,很全面的人,不會因為田興的臭脾氣而生氣也不會整天沉溺在鄒殿的“甜言蜜語”中,凡事,他都有著自己的判斷,綜合考慮,讓他們兩個得力干將都能搶著為自己效力,這才是最好的局面,怕就怕他們在背地裡扎堆,算計自己,要的就是他們的矛盾和分裂,那樣才有對主子積極表現,永遠忠誠,搶著佔風頭。
其實,這種模式是跟乾隆學來的,他就喜歡分裂劉羅鍋跟和珅,搞的他倆都變著法的為皇上出力,爭寵,最終受益的還是皇上,如果他們混到一起,想著法的糊弄皇上,那他的日子,還好過嗎?
此刻的謝天華自知,田興來介紹張銳乾土方,已經把活要到手的鄒殿自然會不樂意。
但謝天華卻一點都不避諱,反而一句句繼續探著田興的口氣,把事往裡面引,引起鄒殿的不滿,那“分裂”的效果就達到了。
“啥?能打過你?而且是十招?”
謝天華頗為驚訝,儘管他聽說過這個張銳很厲害,卻沒想到,會如此之猛!
田興的實力,謝天華是非常清楚的,不說闖遍渤海無敵手,起碼也是數得著的幾個戰將之一,打過的惡仗不下百場,很少會輸,就算輸,也是輸在對方的車輪戰,輸在體力上,卻從未聽田興說過,會十招內敗給一個人。
“對!如果他打不過我,我是不會對他有任何憐惜的,來搶我們的場子,定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但他卻真的十招就打敗了我,而且我輸的心服口服。他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而且為人非常豪爽,利索,讓他辦事,肯定放心。”
田興說著也拿起一根檯球杆,自顧打著旁邊球案上的球,“華哥,反正這活給誰幹也是給,不如給他,完全不用操心,家就是李家莊的,當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自己就能全處理了!而且他剛收拾了魏勇,全家都搬出了渤海,這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恩,聽說了,那一出,玩的挺狠。有些不太懂規矩了。”
謝天華是個比較講究長幼尊卑的人,魏勇雖然人品不咋地,混的也不行,但起碼四十歲的年紀擺在那,在渤海混了二十年,好歹也算個小人物,被張銳直接剁了手指頭,還舉家離開了渤海,實在是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