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道燼大結局)
正文:
往生河·殉道臺。
阿璃的掌心在燃燒。
”往生”二字從灰燼中浮起,裹著冰鏡左眼的寒氣與妖火右瞳的熾烈。
她踏過凝結成琉璃的血淚,足下冰蓮綻成了紅藍交織的曼陀羅。
三界碑的廢墟上,梵虛的金甲殘片正像活物般蠕動著,拼湊出半張譏笑的臉。
”你以為斬的是天命?”那張臉吐出黑霧凝成鎖鏈,”你斬的,是自己最後的退路。”
鎖鏈纏上雙腕的剎那,阿璃突然輕笑。
她左眼淌出的冰淚凍結黑霧,右瞳燃起的赤焰卻焚向自身。
在慧痴破碎的銅錢雨中,她望見三具冰棺浮空拼成三角陣——無闕的冰鏡映出星河,銜蟬君的逆鱗刻滿佛偈,蕭慢辭的煙槍溢位桃香。
”師尊可知……”她扯斷鎖骨處的蓮根,血珠凝成鑰匙形狀,”無淵劍魄最利的時刻,是劍主赴死時。”
三界碑·燼墟深處
銜蟬君的龍爪摳進碑體裂縫。
妖丹碎片在掌心割出深可見骨的血口,他卻對著碑文狂笑:”老東西!你以為蝕心蠱吃的是妖魂?它啃的是老子三千年的悔!”
黑血從金斑紋路滲出,竟澆灌出朵朵冰蓮。每朵蓮心都映著不同畫面:少年妖王剜鱗救劍修,往生河畔折桃枝,無間獄中碎妖丹……最中央那朵紅蓮裡,阿璃正將往生劍刺入自己心口。
”蠢女人……”他徒手捏碎紅蓮,妖火卻順著血脈燒向元神,”要殉道也輪不到你!”
龍尾掃塌半闕碑體時,他看見阿璃的冰鏡左眼映出星河——那裡沉浮著無數冰棺,棺中魂魄額間的蓮印正逐漸變成梵虛的臉。
歸墟眼·永劫陣
無闕的神識在鏡海中漂流。
每面冰鏡都映出他犯下的罪:為鎮幽冥剜神核,為阻梵虛封摯友,為護輪回碎情魄……當鏡面映出阿璃焚燒雙瞳的畫面時,他忽然震碎萬千冰鏡。
”觀世者不當殉道。”冰晶凝成他殘破的身軀,”當碎道。”
歸墟眼在此刻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