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鐘,一個消瘦,滿頭亂髮的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現了,
他面容清秀但是兩鬢已見斑白,看上去總有九十多歲了。
男子恭敬的對顧鵬飛說:“六叔您老人家好。”
顧鵬飛見到肖力,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
有些顫抖的說道:“力哥兒,六叔,對不住你啊。”
肖力有些詫異,在他印象中,從來沒見過這位鐵骨錚錚顧六叔如此動容過,
肖力的心裡就是一沉,他不動聲色的說:“六叔,彆著急,您慢慢說。”
聽完顧鵬飛的講述,肖力低頭不語。
李光宇嘆了口氣說:“力哥,這也是天齊的命,當時他作業時旁邊一個人也沒有,
但凡有個人在身邊,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也來得及重構他。”
肖力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顧鵬飛顫顫巍巍的說:“當年老帥把他交給我時,曾說了一句:
十二郎,是我肖家的千里駒。這,讓我可怎麼跟他交代。”
肖力聞言,慢慢的抬起了頭,他的臉上一片肅然,
但是一股力壓山嶽之勢忽然之間瀰漫開來,
這氣勢猶如實質,顧鵬飛和李光宇都感到心頭沉甸甸,不由得臉色都是一變,
肖力對顧鵬飛笑著說:“六叔,您不用自責,這小畜生實在有些無法無天了,
等我抓他回來,一定親手打折他的狗腿,然後押著他到您面前領罪。”
顧鵬飛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倒是李光宇快人快語說:“力哥,你不要太難過了,十二郎既然已經去了,還請您節哀。”
肖力冷冷一笑說:“這小畜生從一落生,沒有一天不生事的,我早就恨他不死,
但是他浪蕩隨性,貪戀享樂,惜命得很呢,沒這麼容易就死了。
我估計這次安排他從軍之事被他察覺了,所以這小畜生又想逃走了。
六叔,您不必掛懷,六個小時之內,我讓他去給您老人家磕頭認罪。”
結束了通話,肖力嘆了口氣,用拳頭輕輕的敲了敲額頭,
這時,一雙白皙纖秀的手從他身後伸過來,緩緩的按摩著他的太陽穴。
肖力嗯了一聲,身後的秀姐笑著說道:“十二郎又淘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