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讀書人？”賀冬夜驚訝，這滿臉大鬍子可是顛覆他對古代讀書人的印象了。
鷸白臉色一黯：“我，我一心想考功名，讓爹和妹子過上好日子，可恨我那嗜賭的爹不爭氣，害了我妹子。”
“我知道你想救你妹子，求生欲才這麼強，可是光求生精神沒有強健的體魄一樣沒用，如果那日在雲香樓門口，你身強力壯武功又好，三五下就把那些打手打倒在地，你還會被送入大牢嗎？說不定連你妹子早就救出來了。”
鷸白愣愣看著賀冬夜，想反駁他，卻又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身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自己不強大，根本保護不了你想保護的人。”
丟下這句話，賀冬夜就不理會鷸白了。
想要他心甘情願參加訓練，就只能等他自己想通。
“賀兄說的好。”劉文凱一邊鼓掌一邊從樹後走出來。
賀冬夜淡淡開口：“我說的不過是實話。”
“我很欣賞賀兄為人，願跟隨賀兄左右。”劉文凱一臉誠懇。
賀冬夜有點意外，這人明顯是個老江湖，居然要跟著他，沒搞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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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凱也不迴避賀冬夜目光，任他審視，他入牢，本就為賀冬夜而來，如能取得賀冬夜信任伴他左右，他的任務就容易多了。
“好，劉兄若不嫌棄，以後我們就結伴而行。”劉文凱不是普通百姓，但他不說，自己亦不能細問，但有他這樣見多識廣的人在身邊，總歸是好事，賀冬夜想明白，爽快答應。
二人相視一笑。
鷸白叫道：“大哥。”
賀冬夜和劉文凱看過去，均是一呆。
眼前之人，雖被風吹日曬，但依然能看出他眉清目秀的輪廓，一身陳舊青衫卻遮掩不住他落落大方的氣質，他腳下地上，散落著一些鬍鬚。
“鷸白你鬍子是假的?”賀冬夜問。
鷸白難為情，卻還是點點頭：“大哥莫怪小弟隱瞞真面目，一直以來小弟都被人看做可欺之人，回到柳葉鎮就找了相識的玩雜耍的朋友幫小弟易容，扮做兇狠之人前去雲香樓，只是沒想到沒嚇到他們……”
劉文凱搖頭笑道：“鷸白兄想的太過簡單，那雲香樓的老鴇什麼人沒見過，怎麼會因你長了絡腮鬍須就懼怕你呢，你還真是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