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更不對勁了。
君呈松心底緩緩升浮上一抹慌亂,只這慌亂太過說不清道不明,他腦仁子生的不那麼聰明,一時沒能抓住。
覷著沈青鸞意味不明的神色,試探道:“那,也不盡然,只是管家理事而已,與那管事也沒什麼差別,不好說什麼愛不愛的。”
管事?
沈青鸞直要氣笑了。
枉她以為這男子是個與君鴻白不一樣的,對他多有動容。
誰料說到底,他跟君鴻白一樣。
是將女子當作擺設、當作管事、當作下屬,卻獨獨不是當作妻子、當作愛人!
沈青鸞一時理不清心中究竟是惱怒多還是失落多,只冷聲道:
“隋安兄手筆如此之大,甘願娶一個女子回家,不愛也要好生供著。我卻沒有這麼寬闊的胸襟,娶了人自要好生疼愛。
人家姑娘嬌養疼寵著長大,卻也不是為了去到一個陌生人家中做那擺設和菩薩!”
直到她將話說到這個地步,君呈松才反應過來,原來她竟是不同意。
像是被人兜頭迎著面門打了一拳,君呈松板正而濃黑的眉毛迷茫地皺了皺,有些懵懂,還夾著幾絲惱怒。
“你就那麼想娶妻子?”
他想發火,可忍了忍,還是識相地覺得面前的人不是他能隨意發火的人,忍者氣先放軟了聲音:
“你要是想娶,我也不是那等武斷之人,也不至於讓你斷子絕孫。”
說這話時,他心裡忽然湧現出莫名的煩躁和怒氣,“你想娶誰,你跟我說說看。”
他聲音發僵,聽上去像是在關心,可牙根莫名有種發癢的感覺。
他若說出了誰的名字……
君呈鬆緊緊盯著沈青鸞的嘴,雙手緩緩握緊。
沈青鸞皺眉,沒好氣道:“你若只知說這些話胡攪蠻纏,請恕我還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等等!”君呈松攔住她,耐著性子道:“你若是有什麼顧慮儘可與我說……”
“沒有顧慮。”沈青鸞聲音乾脆,“我只是對你的提議不感興趣。”
君呈松啞然。
沈青鸞挑眉,“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她垂頭看著君呈松扯住她的手掌,“若是聽明白了,就將手放開。還有,今日這些話實在荒唐可笑,既入了我的耳,我也不能當作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