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升起一陣寒意來,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卻不敢回頭,眼下真想給自己兩耳巴子,怎麼就說漏了嘴。
“安小溪。”莫逸臣慢條斯理的喚了一聲,沒有換鞋,徑直走進了屋子,看著玄關放著的一雙男士拖鞋,一雙她穿在腳上的女士拖鞋,整張臉猶如黑鍋一般。
安小溪舔了舔唇角,額頭汨汨冷汗,小腦袋裡不斷的轉動有了說詞,訕訕擺手解釋道:“你,你聽我解釋,我經紀人Eric經常到這裡來見我,所以我就給他準備了拖鞋,僅此而已。”
“嗯?”莫逸臣拖長了尾音,幽深的眸光一直在她身上,仿若是在琢磨她的話是真是假。
好半會兒,直到盯得她汗毛豎起他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轉而打量起屋子的格局來。
安小溪租房的那時候沒什麼名氣也沒那麼有錢,小區平凡的不像是個明星居住的地方,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看起來最多90平米不到。
他微微皺了眉頭,穩健的步子往前繼續走去,然而他腳步輕鬆,安小溪的心隨著他的腳步卻慢慢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他所去的地方不是別地,而是Eric的房間。
壞了,壞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Eric和她住在一起,按照契約上的條款來看,好像還有那麼一條不能和異性接觸。
莫逸臣的性子,若知她和Eric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定要把她掐死不可。
“莫先生,你第一次來,要不坐下來喝點東西吧!”她機警的擋在了他的面前,笑得燦爛如花。
莫逸臣挑眉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看著,安小溪心裡發毛,緊接著又說道:“莫先生喜歡喝茶還是喝飲料或者是酒?”
“你這算是想了解我麼?”莫逸臣冷笑一聲,這才邁開步子往客廳的沙發上去,坐了下來眼神依舊不斷的四下掃去。
安小溪的住處對他而言實在是簡陋,他的一個浴池就有她整個家這麼大了。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安小溪也不刻意去解釋了,現在想辦法送走這尊菩薩才是要緊事。扯著笑臉又問了一遍:“要不我給莫先生拿些飲料來,喜歡喝什麼飲料?”
“酒。”他一個字落下,並不去看安小溪,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一個筆記本,拿起在手隨意翻閱起來。
安小溪鬆了一口氣,那筆記本什麼也沒有,她沒事的時候喜歡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罷了,那本子上全是塗鴉。
放心的走到廚房開啟了冰箱,只有兩廳罐裝啤酒而已。
她又不喝酒,也就平素裡Eric喜歡小酌兩口,所以種類也不多。在她眼裡,酒都是一個德行,沒有貴賤之分。
這便拿了被子將啤酒倒在了被子裡,放在了莫逸臣跟前道:“先喝上,不夠喝我再去買一些回來。”
“這是什麼?”他視線落在玻璃杯上,清晰的看到那麥色的酒在杯子裡冒著小氣泡,全附在了玻璃杯的邊沿上。
他生活裡除了白蘭地伏特加便是葡萄酒,很少喝啤酒。
“怎麼了,不能喝?禽獸一直喝這個的啊!”安小溪再一次作繭自縛,話音方落,她再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