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釘在門上的皮紙。
“皮紙留言,噴泉底座,名單末尾的讚美詞,字型一致,應該都是神職人員所留,就是不知道那鳥腿子找我——”
目的為何?
門內的慘叫早已停止。
又等了幾分鐘,見揹帶褲沒有想詐屍的意思,司予安轉身離開,並趁著不下雨的功夫逛起了鎮子。
燴魚湯鎮面積不小,光是以石屋估算,就能有千多個鎮民,這還沒算上她睜開眼的那片“勞工區”。
那裡的每間石屋都狹窄破舊,能漏寒風冷雨,看數量若是住滿,也能有百十位勞工了。
但與鎮民不同的是,僅剩的幾位勞工都縮在各自的石屋中,任司予安如何勸說都不肯開門。
她不好強入,就只得留了些食物在門口。
鎮子的盡頭被濃霧籠罩,她站在霧前思索了片刻,沒有進入,而是又回到了鎮中。
“以遊戲公平度來看,白朮不可能直接被傳送進濃霧。”
幾條鎮街上,一路都是金髮碧眼們的指指點點,還衝司予安不懷好意地笑著。
“而缺少具體線索和行進方向,貿然進入濃霧是沒有意義的。”
遠遠的,她看見教堂門口停了四輛四車侖大馬車,可車頭處卻沒有騾馬。
想來不久前聽到的車輪滾動聲,就是它們了。
“檔案上說‘不日將啟程’,指的是乘坐這些馬車嗎?”
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司予安走上前去,而是轉到了另一條街上,推門走進了酒館。
“異教徒?一個姑娘?”
“還是個漂亮的姑娘!”
酒館的喧鬧聲戛然而止,幾個醉鬼搖晃著站起了身,互相對視一眼。
其中最高大的那個端了杯酒湊上前來,醉眼裡滿是銀色。
砰!
一道重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