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司予安面帶不虞,掃視將她圍在中間的西方人們。
他們人數不多,每個都金髮碧眼,聚在一起時,侍者眼中的敬羨更甚了。
“教廷的人?”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大鬍子西方人問,“怎麼證明?”
他看了看放在吧檯的酒杯:“你連血都沒喝!”
“你想喝?”司予安意味不明地反問。
她瞟了眼緊閉的包間門,想來那少年還在裡面,就是不知道被這些白皮辣雞灌到什麼程度了。
“哼!”大鬍子危險地吹出一口酒氣,“若我喝——”
他大張著嘴再說不出話來,只覺全身都再不停使喚。
而周圍的人見他突然停住,都疑惑地望了過來,在看見他似是被某種力量禁錮了時,俱是臉色一變,有幾個還下意識退了一步。
叮!
鮮血已經有些氧化了。
杯子變涼,血液發暗,司予安曲起手指,在杯壁上彈了一下。
這手出神入化的“攝物”技能讓西方人們又是一驚,之前上來套近乎的幾人更是眼神火熱。
唰!
唰唰!
數個紙包從西方人口袋中衝出,又自動開啟,依次往杯裡傾灑著粉末。
被攝走紙包的人下意識摸摸胸口,喉頭上下滾動,完全不敢多言。
一時間,酒吧只餘一眾西方人小心的呼吸聲,連音響都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給他灌下去!”
搖勻酒杯,司予安冷聲吩咐道。
“是!神官大人!”
之前提出要幫司予安傳喚少年的西方人搶聲道。
他接了懸著的杯子,粗暴的從大鬍子大張的嘴裡灌了進去。
“嗬!嗬……”
稍稍解除了對大鬍子的禁錮,從他的喉嚨裡發出可怖,破風箱般的聲響。
變了顏色的鮮血從他嘴角流出,流著流著,顏色又逐漸加深。
西方人們默契地後一步,刻意不去想那新流出的鮮豔色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