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翠西很顯然屬於後者。
“只有反抗了才不叫柔弱嗎?”圓規的神色冷了下來,“有時候反抗可是會失去性命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經歷。
“反抗也是要帶腦子的。”司予安平靜地說,“蟄伏和等待,也可以是反抗的一部分。”
“那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是在等!”
“沒有區別。”
“沒有區別?!”圓規的聲調陡然高了。
“等待本身就證明了,她還沒有能力反抗這一切。”司予安指了指糾連如網的“天空”,“無論是站起來反斥居民,還是直接離開這裡。”
圓規:“……”
她深深吸進一口氣,復又吐出。
“抱歉。”她說。
剛才的對話,司予安一直沒有脫離副本範疇,可她卻不小心摻雜了個人情感,所以才會激動,會在聽見“反抗”一詞時險些失態。
於圓規而言,被迦陀欺辱的記憶,是她無法磨滅的痛楚。
之後西郊的不作為,又讓這痛楚在腐爛中生了根,即便海城派了巡衛“關照”,她,還有她對西郊,對海城,也再回不去從前了。
海城迦陀的驟然增多讓她緊張,讓她痛苦不堪。
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酒吧裡。
她想引走地位最高的一個或幾個迦陀,之後鯊死他,鯊死他們!!
可她沒能如願。
因為一個人的出現——司予安就那樣擋在了她面前,甚至還找去了她家。
“鯊……豬……”
腦中聲音再現,可圓規卻是無暇顧及了。
因為她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衝動,想鯊……想鯊掉
a 兩個變態玩家!用他們的死亡,來紓解自己心中的苦悶!
“鯊……豬……”
圓規按住了腦袋。
“好了,都拆完了。”司予安拍拍手。
“什麼?”圓規一愣。
僅是一句話,司予安就蓋過了她腦中的聲音。
周圍盡是植物汁液的氣味,還有碎石粉塵的嗆鼻。
只見村鎮區所有不能進的建築都被拆了個遍,遍地都是花綠的色塊兒,看著就跟來到了樂高王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