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授的分身那裡聽來的。”
司予安說，她想了想，大致講了兩人交手的過程。
“你逼的他使出了超越C級的力量，被清除出世界了？”刺客神情古怪。
在得知司予安對“高維”並無瞭解後，她的情緒也恢復了正常。
“嗯，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就是‘他在高維等我’。”
“在高維等你……”刺客沉吟片刻，“我師父在信中也提到過‘高維’這個詞，她告誡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觸高維。”
“那你好奇嗎？”
“好奇怎怎樣，不好奇又怎樣？”刺客笑了笑，“我師父作為A級資深玩家，尚且還對高維忌憚，而我才剛升到B級，離B級頂尖都還差得遠呢。”
“可你早晚會升的。”司予安神色淡淡，“與其等危險來臨時才手忙腳亂，不如儘早做好準備。”她意有所指。
刺客沉默了。
半晌，她才微皺了眉，道：“我會考慮的。”
“好。”司予安點頭，沒有咄咄逼人，而是轉問了個讓刺客有些奇怪的問題，“你進入升B本之前，還有其他考核嗎？”
否認後，刺客奇道：“你們有？”
“不光有，還像晉升考核一樣，得報備。”司予安嘆了口氣。
“報備？”刺客嗤笑一聲，“不愧是公司玩家啊！”
“特修部一點也不好！沒有底薪，按副本給錢，連五險一金都不給上。”
“隨時可能死在副本里，你們還需要這個？”
“也許多攢點錢還能留給家人和後代。”司予安摸了摸下巴。
“呵！”刺客語氣嘲諷，臉上也現出了些許厭惡來，“除了那些不負責任的男性，你以為還有哪些玩家會找普通人留下後代？！”
“嗯？”
刺客閉了閉眼，掩去眼中極重的鯊氣，“玩家的後代，成年後被‘搖籃’拉入的機率是百分之百！”
“那他們還——”
“是啊，他們明知如此，卻還是會出去行騙，想盡辦法留下後代！”
“傳統觀念吧。”司予安不置可否。
她不關心那些人是怎麼想的，也不關心他們做了什麼。
大夏不會因這些人的做法而人口暴增，更不會因他們都死絕了而人口驟減。
說到底，真正的威脅從來都不是所謂“人與人之間”，而是“搖籃”本身罷了，只是這個道理，在危機來臨前鮮有人會注意到。
司予安有種預感，也許跟現世相關的“邪神”已經甦醒，並離得越來越近了。
不管是兩個多月前的迦陀，還是前幾天的鳥人，它們的共通點都是“融合”，所以這是否意味著，現世的所謂“信仰之神”，正在積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