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年輕男人的臉上現出糾結,拿著武器的手也垂了下來。
他頸部上大張的口閉合,變成了一個三角形的獸首,陰惻惻地盯著幾人。
那是一條脖生褶皺的怪蛇,它似乎對年輕男人的退縮很是不滿,一雙獸目兇狠,目光挨個掃過幾人。
“白先生,她不是壞人。”被年輕男人擋在身後的勞工說,“不久前就是她給的我們鑰匙和武器。”
“對對對!是我們啊!”當歸激動地介面。
年輕男人歪了歪頭似在思索,整個人陰沉的氣場也平復多了,連司予安朝他走近也沒有再揚起武器。
“咦?等一下……”當歸突然皺起了眉,“好像有點不對……”
他念叨著,卻又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你的身體有什麼變化嗎?”刺客問,“有察覺到‘你’吞噬了血脈嗎?”
“沒有。”當歸搖頭。
“這樣啊……”刺客沉吟,眯起眼睛又看向年輕男人。
看來這次副本對意識和身體感官的分離很徹底,應該就是為了讓玩家無法自相感應了。
“你的血脈等級是多少?”她又問。
“大概A級吧,不是精品就是極品。”當歸感覺抓住了一絲靈光,卻還是沒有想出問題所在。
“A級?你居然能活下來?!”刺客神情古怪。
要知道級別越是級別高的血脈,融合的失敗率也就越高,而自身等級再跟血脈級別差距過大……這基本就是必死的結局。
雖然也不乏有“置之死地而後生”者,但——
至少在玩家中,也只是流傳著曾經有一人存活的傳說罷了,而且那人還早在許多年前就消失在了玩家們的視線中。
有人說ta死了,也有人說ta是升入了超A的級別。
但無論猜測為何,包括和ta同期的A級玩家,都無有敢斷言ta脫離了“搖籃”,就好似“搖籃”是個附骨的噩夢,一旦進來了,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兩個刺客對視一眼,眉心俱是現出了一道劍芒。
先不論這個“當歸”是怎麼在A級血脈下活下來的,很明顯,他現在狀態不對。
是以——
“你那是什麼血脈?”刺客二號問。
兩人同時作出手勢,準備一有不對就放出技能。
“是……是什麼來著?”當歸眉頭緊皺,“是……蛇?不對……是蛇龜!我想起來了,是蛇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