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選’在哪裡?”
調整好面部表情,司予安問,同時還“累贅”地多跟了一句:
“你可以相信我。”
男人綁繃帶的手頓了一下,從善如流。
“我可以帶你過去。”
他說,沒有再提“帶走血脈”事,彷彿那只是一場普通的營救,都只是隨口一說。
阮誠對此則毫無察覺。
“我叫鍾全,是中洲的守軍隊長。”男人繼續說,“因為沒有守護神,我們的祖輩,還有我們,抵禦了迦陀數百年。”
“那數百年前呢?”司予安馬上追問。
鍾全臉上現出迷茫之色,“都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
“迦陀指揮它的信徒侵佔我們的土地,搶奪我們的資源,燒殺淫掠做盡了惡事。
這片森林,在從前是中洲的庇護所,現在卻成了禁錮我們的牢籠。
那些流著神靈血脈的孩子,我們稱之為‘天選’。
他們雖不能跟迦陀抗衡,卻能在它的信徒來犯時,使用祖輩留下的武器抵禦神術,幫助我們縮小跟信徒的戰力差距。”
司予安捏緊了拳頭,終於湊齊了最後一塊拼圖。
“所以它要吃掉‘天選’,然後讓它的走狗完全吞併你們?”
鍾全點點頭,他身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只是臉色依舊慘白。
“迦陀每四年甦醒一次,在它醒來的那一個月裡,‘天選’是絕不會出村的……但這一次,它比預計的甦醒時間提前了至少半年!”
“它在堵你——”
司予安突然頓住,她的話只說了一半,總覺得自己似乎又忽略了什麼。
辛格對客人早有準備……乞達羅深夜“來訪”……
難道迦陀早就知道會有玩家進入?!
“我帶你去找‘天選’。”鍾全站起身,不著痕跡地掃了阮誠一眼。
“他沒關係。”司予安意會道。
伐開灌木和藤蔓,鍾全帶著兩人朝前走去。
灰白的人影圍在他們四周,不斷移動著好似在為他們引領方向。
“白小姐,你的身手是怎麼練的?”阮誠問,“你跟‘乞達羅’對打,還有攻擊胡佛他們時真的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