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薛臣看了薛衛一眼,薛衛起身關上門窗,看她半晌,才從懷中拿出來一副有些陳舊的畫像。
畫像上還是幾年前的胡嚶嚶。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這架勢……有點三堂會審的感覺。
胡嚶嚶走過去將畫像拿起來仔細看著,這一副明顯比最早的時候他拿過來的畫像逼真,畫像上她的每一根頭髮絲,每一根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細緻到她的表情。
畫像上的她穿著一身男裝。
她老老實實的搖搖頭。
薛衛接著道:“這是譚相府的七小姐畫的。”
譚相?胡嚶嚶努力回想,那晚藤子湖那個小姐,好像是叫……譚晏晏。
姓譚,相府七小姐?
“我順著查下去,查到溫府大爺曾在外養了一房外室,那個外室是良家子,叫柔娘。柔娘生了一個女兒溫如玉,八歲那年去向不明,溫家大爺從此流連勾欄瓦舍,不再回溫府。五年前,突然讓人畫了畫像,到處找畫上的人。”
胡嚶嚶聽得面無表情,只覺得劇情狗血。
“我在甘州,曾被一個鷹衛追殺。”她淡定的開口,“一開始我以為鷹衛是衝著少主來的。直到他說‘主子要你死,你就不能活著’,我才知道他是要殺我的。”
說著她抬頭看薛臣,“當時還是少主親手掐斷了那個鷹衛的脖子。我用的兩把細長刀,就是那個鷹衛的。”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我的身份,如今我已經是胡笳了,薛衛大哥儘管放心,我不會背叛少主,我也不認識什麼溫家的人。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自證清白。”
見兩個人都看著她,她把腰間別著的細長刀取下來放在桌子上,開始解腰帶。
薛衛看了薛臣一眼,趕緊閉上眼睛,忙道:“你別誤會……”
他以為……現場以身相許?
胡嚶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把上衣脫了,只剩下一件肚兜,然後轉過身去。
少女的肩膀很瘦,好像經不起風浪,肌肉線條偏又完美的彰顯著少女的力量感。
薛臣的目光沒有半分旖旎的定在她後背上,久久不能言語。
凝脂般的肌膚在燭光的映襯下展現著彈潤的光澤。
耳邊脫衣服的窸窣聲停下來,薛衛聽見少主呼吸一頓,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眼睛睜開一條縫。
就見少女後背雪白的肌膚上,一簇明豔的紅牡丹綻放開,栩栩如生。
薛臣的眼睛眯起來,初見時,他很確定她的後背上沒有這個東西。除了離開他的那幾個月,他們一直在一起。這朵牡丹花是什麼時候紋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