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嚶嚶再次搖頭。
“我不想去京署衙門,我也不想死。讓我也猜一猜,二爺不在京署衙門審案是不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挖出我背後的人,好獨佔功勞?”
“只是守了那麼多天,沒想到只抓到了一個我,二爺連他們的信是怎麼送出去的,走什麼途徑都不知道吧……”
“還有田英夫妻兩個,你也沒抓住。”
胡嚶嚶之所以敢信誓旦旦,主要是江二爺在這裡跟她閒聊的太過了,如果早就知道他們傳遞訊息的途徑,順著一溜下去,能挖出來不少釘子。
她孤身一個人,大不了一死了之,什麼都不會說,下面的暗樁可是早就在京城紮了根的,哪一個不是拖家帶口。
不得不說,在傳信上面,薛臣派到京城的暗樁,都是單線聯絡,有的甚至都不見面。跟他們鷹衛的模式差不多,甚至還要嚴密,防備的就是拔出蘿蔔帶著坑。
就比如胡嚶嚶現在,除了知道蓮蓬,別的一無所知。
而且據他說,因為田柔,京城的暗樁又經過一輪新的調動,他知道的也不多。
如果田英夫妻兩個落入江寒應手裡,他就不會有功夫跟她在這裡閒聊。早就順著線往下守株待兔了。
江寒應呼吸凝了一瞬,復又笑道:“差點著了你這丫頭的道……激將法用的不錯。”
兩個人在互相試探。
吃到嘴裡的鴨子飛了,胡嚶嚶很能體會到他無處安放的鬱悶感,當然臉上也是這麼表現的。
江寒應冷哼一聲,吩咐道:“去將她的腿打折,再把眼睛挖出來。”
吩咐的自然不是站在一邊的長罌,從暗處鑽出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看著不像是前兩天晚上跟她一起出城的那個。
主子吩咐的是打折,男人將長刀放下,掄著拳頭上來。
胡嚶嚶瞄準時機,等男人正面走過來,並且身體剛好擋住江寒應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拔刀砍過去。
幾乎是同時,左手撒網般撒出一把暗器,旋轉的飛鏢飛向四面八方,同時,腳尖向前用力,將身子向後方彈射出去。
她算過了,小院子裡隱藏著五六個人,這一波暗器至少能阻攔他們兩個呼吸。
動手的男人向後退,至少能將江寒應擋住一個呼吸。
飛出去的同時,手裡又撒出去一把暗器。
不管結果,提起口氣就往前面衝,左右有藏在暗處的暗衛包圍過來。
她一手提著刀,一手跟不要錢似的,一把一把暗器往外撒。
身後傳來破空聲,她憑著本能身子向前蜷縮著翻了個身,落在院子裡,不回頭撒腿往前院的後門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