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銀白色的面具,嘴裡嘶啞的聲音道:“降煞子……在哪裡?絕意宗,在哪裡?”
不止是鳴鴻刀,銀月刀魔嘴裡傳出來的聲音,也如同幽魂索命的呼嚎。
任奇康冷笑道:“閣下竟如此託大,剛開口就是要人。難道不把我等放在眼裡?”
銀月刀魔道:“你是降煞子?你是絕意宗?”
“不是。”
“那你廢話作甚?”
任奇康咬牙切齒,但銀月刀魔卻憑風肆笑,他用不著說話,因為鳴鴻刀已經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不把降煞子交出來,他們皆死;交出降煞子,他們也是死!
因為這個人,不,這個惡魔的出現,就代表著死亡。
任奇康顯然注意到了銀月刀魔的念頭,他絲毫不遲疑,冷靜果斷對身後三人道:“速戰速決!”
話音剛落,任奇康已經出手,他長嘯一聲,整個人化作一支利箭,直奔銀月刀魔的下懷,趁著銀月刀魔的鳴鴻刀還插在地上,他一腳踢向鳴鴻刀的刀柄,想著把這柄魔刀帶離戰場。
在任奇康動的同時,沈追與徐風都也同一時間出手。徐風都剎那間拔劍,一劍在手,老人家的精神氣頓時就變了,從老朽變化為凌厲,他的這一劍直刺向銀月刀魔的右手,逼迫他無法拔刀。
而沈追,誰也難想象,他這樣一個如同冰雕的人物,當他出手,竟然也迅疾如風,他的武器,是一把三稜方錐,柄上系一鐵環,主錐長一尺半,側錐有倒刺,號稱鐵刺錐。
當林潛回過神來,任奇康,沈追,徐風都三人已經撲到了銀月刀魔的面前,霎時間就要血染歸心崖。
劍已經刺向了銀月刀魔的右手,但銀月刀魔伸出他的掌心,在他的手心赫然有一團黑氣環繞。銀月刀魔單手抓出了劍鋒;任奇康一腳踢向倒插在地上的鳴鴻刀,而銀月刀魔腳尖亦頂上鳴鴻刀的刀柄,兩人足間相碰,任奇康竟被踢飛數丈。
直到最後,沈追的鐵刺錐才刺向銀月刀魔的前胸,但誰料到銀月刀魔左臂一震,竟憑空將鳴鴻刀震起,左手握刀,橫空朝鐵刺錐斬了過去。
沈追不敢硬拼,晃了個虛招就躲到一邊,最近的只剩下徐風都,他的劍還被銀月刀魔纏滿黑氣的右手束縛住,以至於他的人也躲閃不開。
銀月刀魔口鼻中傳來深深的喘息,他突然爆喝一聲,徐風都手上的長劍寸寸斷裂,而他的手上黑血拋灑。緊接著,銀月刀魔左手托住刀鋒,使勁一頂,刀柄猛烈撞擊在徐風都的胸口,後者頓時拋飛出去,鮮血狂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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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風都已經臥地不起,而任奇康也受了輕傷,還較好儲存實力的,只有沈追與林潛。
但銀月刀魔的右手,再次提起了鳴鴻刀,林潛眾人已經錯失了先機。
任奇康從地上爬起,朝林潛大喊道:“你不是絕意宗的門徒,快用你的絕意劍!”
林潛猶豫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薔薇劍,他並不會絕意劍,只會絕意式。在銀月刀魔面前使出絕意宗的劍法,很有可能銀月刀魔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
“還在猶豫什麼?渡人茶加上滴血丸,十日的療效已經讓你功力大增,現在正是你出力的時候!”
林潛不再猶豫,因為遲疑在此刻一文不值,他悍然出劍,以遞劍使出絕意式中的晴空,以豎斬法使出乘風化雨,分別攻向銀月刀魔的胸膛和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