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楓覺得這個年輕人,也很不錯。
他看向這位年輕人,道:“哪裡人?”
年輕人道:“遠方。”
關楓道:“怎會來這?”
年輕人笑道:“天涯淪落人。”
雖是淪落,但這五個字被他笑著說出來,卻有一種別樣的瀟灑。
關楓對他更加讚賞,沒想到這位年輕人不僅文雅,而且風趣。
讀書人對這樣的人,本身就有一種親近。
在他們閒聊期間,又上了好些菜。
關楓也是酷愛喝酒之人,因為酒可以助詩興。
他站起來,拍碎一罈酒的泥封,便要倒酒。
但有人立馬搶在了他的前面,道:“老夫子快快坐下,倒酒當然要我們這些年輕人來倒!”
說罷,他端起酒罈,先是給關楓倒滿一碗,接著又替其他人倒上,他最好看向那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問道:“你喝不喝酒?”
年輕人道:“不喝。”
他又補充了句。
“今日不喝,喝酒誤事。”
那人嘴裡嘀咕著,“今日能有什麼事嘛……”,但還是很尊重他,沒給他倒酒。
關楓笑道:“不喝酒也好。”
各桌的菜已上齊,而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年輕人也吃飽了。
他站起身,朝關老夫子和這桌上的其他朋友點點頭。
然後,他從桌下取出一個竹斗笠,和一柄三尺長,一寸半寬的劍。
他將竹斗笠扣在頭上,將劍別在腰間。
這一瞬間,他變了。
不再是沉默寡言,溫和收斂的年輕人。
而是鋒芒畢露,冰冷到可怕的另一個人。
他雖沒動,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