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石看一眼車外的女人,心裡已經猜到七七八八。
那個逆子犯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之前比這嚴重得多,都被他找人封口擺平。這次的事情不大,本可小事化了,這女孩卻請了律師而且拒絕協商。這事沒完,接二連三之前的人又冒出來,一下子把事情搞得複雜。
他思前想後根源還是在這個叫江茉的女孩身上,所以今天親自找上門。想著多塞點錢再威懾一二也就解決了。
現在看來,這女孩敢硬碰硬,原來是後面有人撐腰。
韓忠石陪著笑,“都是誤會啊!韓叔今天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找江小姐聊一聊,賢侄請放心。”
“韓叔。”
陸臨與語氣淡淡,“有什麼話,和我聊也是一樣。”
“這……”
韓忠石腦門上卻出了一層汗。
別說是現在了,就是鼎盛時期的韓氏,和銘克也不是一個級別的。更何況,他聽說過陸臨與在海外的行事風格和手段,不出意外,他就是陸家下一任家主,他根本惹不起。
他一咬牙,聲音裡帶著哀求,“實在對不住了賢侄,是我教子無方。世釗一直很崇拜你,視你為榜樣,要是知道江小姐是你的人那肯定不敢碰的。這一切都是誤會,改天我一定讓他上門給你賠禮道歉,你正好幫我管管他!”
五秒的靜寂之後,一聲輕嗤。
“你是認真的麼,韓叔?”
韓忠石嚥了一口口水,咬牙哀求,“世釗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牢裡受苦。賢侄啊,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我保準給你找個更漂亮更聽話的,什麼網紅小明星只要你看得上的我一定給你找來,還請你念在我的份上放過世釗……”
“混賬東西!你就該和你那寶貝兒子一起去蹲大牢!”
突如其來的一聲怒斥。
韓忠石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一把年紀會被個晚輩這樣罵,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空氣沉寂了足有五秒。
“聽說,你那有個財務剛離職。”
陸臨與的聲音已經沒了剛才的震怒,甚至稱得上溫和。
韓忠石面色卻陡變,那口氣硬生生給吞下去,一聲不敢再吭。
“韓忠石,我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
“……是。”
“今天的事不準再有下次,否則——”
韓忠石清楚聽見陸臨與話中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