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算起了自家的賬。
遊懷瑾難得有這樣沉不住氣的時候,Helena官方新聞宣佈出來後,他提前結束了出差,回到北城,頭一回去了Helena科技,徑直進了執行總辦公室。
望著辦公桌後的那個已經讓他有些看不透了的兒子,遊懷瑾神色複雜。
“知道現在小報上怎麼說嗎?說我遊家和他何家當真是養出了兩個好兒子,聯起手來,裡應外合地拆他們父親的臺。”
遊烈不以為意,眼都沒從檔案前抬一下:“最先動手拆臺的,不是我們吧。”
“哦,”遊烈將面前的資料夾掃到最後一行,簽字落款,最後合上,他才終於懶怠地抬起眉眼,“父親對兒子是管教,兒子只能聽任打罵,不該反戈相向?”
遊烈說完自己笑了。
他靠坐在椅裡,眼神漠然又睥睨:“什麼年代了,遊董?沙場無父子的道理,你該比我懂。更何況,遊董認為,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過父慈子孝的關係了?”
“——”
遊懷瑾提了口氣,卻被噎得一句話都上不來,只能惱火地瞪著遊烈。
陪他進來的助理正慌忙在旁邊低聲勸著,生怕自家董事長也隨了隔壁何家那個,被自己兒子氣得腦中風,再送到醫院去。
那圈裡看這笑話可就看大了。
遊烈抬了下腕錶,冷漠垂眼:“我半小時後還有一場關於“逢鵲”系列火箭戰略計劃的新聞釋出會,遊董如果沒別的事了,”
他垂下手腕,懶懶朝門口一示:“請吧?”
助理本以為遊懷瑾一定是勃然大怒,沒想到自家董事長沉冷了聲,還真扭頭就出去了。
助理愣了好幾秒,這才趕忙朝遊烈打了個招呼,轉身出去追人了。
等電梯的工夫,助理還在低聲勸著:“遊總就是年輕氣盛,肯定是為之前您和何董,額,何先生聯手阻難他們融資輪的事情,跟您置氣呢。”
沒勸完,電梯來了。
兩人進到梯廂內,助理再接再厲:“遊董,您別動氣,以後——”
沒說完。
梯廂裡忽有人笑了聲。
助理:“?”
電梯裡攏共就他們兩人,要不是見鬼了,那就只能是……
助理茫然又不安地看向遊懷瑾:“遊董?”
這該不會是讓兒子氣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