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和裕笑而不語。
“不過你這一說,我都覺著他得留給我閨女啊,誰知道再過十幾年,我閨女那一輩裡還有沒有他這樣的?”郭齊濤十分遺憾,“不得不說,遊董這人手段狠得很不怎麼樣,但子孫福分上,真是叫人豔羨。”
趁著遊烈聽不到,倪和裕也難得點了頭:“是。”
兩人對視了眼,不約而同地缺大德地笑了。
“生子當如孫仲謀。”
“哈哈哈哈……”
遊烈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位“缺德”的合夥人降到兒子輩了。
狐狸這周接了一場會議同傳,這會兒在距離北城上千公里外的一座城市出差。
想得很,摸不到。走在空蕩蕩的大平層裡,遊烈一邊擦著溼漉漉的碎髮,一邊漠然又懶怠地垂著眼。
好不容易他這邊有半天空閒,卻見不著狐狸。
彷彿談了場異地戀。
遊烈低嘆,靠坐進沙發裡,撈起被帶進浴室也寂靜無聲的手機,點開來看了眼。
不出所料。
狐狸沒回訊息。
那就是還深陷工作裡。
遊烈向後靠仰,陷入純黑真皮沙發,烏黑碎髮從冷白的額前垂下來,帶下一兩顆晶瑩欲墜的水滴。拉伸得越發修長的脖頸上,那顆喉結也因為他後仰的動作格外明顯地凸起。
大概是因為剛洗完澡,透起點淡而性感的紅,而沒入領口的地方,藏著半枚快要褪盡痕跡的牙印。
遊烈闔著眼,手腕勾抬,泛著涼意的指骨在那點印痕上輕按抵住。
想狐狸。
想抱狐狸。
身體裡某種欲'望慵懶甦醒。
遊烈喉結上下滾動了下,還未從情緒中自拔,另一隻手裡的手機忽然就響動起來。
“——”
碎髮下漆黑的睫羽倏然掀起。
遊烈驚喜地直回身,同時抬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