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客廳的燈後,整個大平層的偌大空區都被投影燈覆蓋,變成了一片深藍到黑色的宇宙星海,或遠或近的星辰或星礫漂浮著,從牆上,從天花板,從他們身旁緩慢地掠過,美得讓人沉淪。
夏鳶蝶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
遊烈頓了下,今晚的夏鳶蝶十分奇怪,眼睛深處好像藏著什麼埋得很深的,難過又兇的情緒,總之和平常很不一樣。
但他還是依言,在沙發上坐下來:“你還想——”
沒來得及說完。
就被身旁前一秒還乖巧蟄伏的狐狸搞了個突然襲擊。
她幾乎是撲上來,想將遊烈壓到沙發裡,親他一個措手不及。
是親了。
也確實措手不及了。
可惜舉整隻狐狸之力,也沒擰過遊烈的腰力——他幾乎沒費勁就托住了她,完全沒有她預想中向後倒到沙發裡的場面。
夏鳶蝶有點茫然了。
然後被遊烈按捺著,捏著她後頸拎起來點:“小蝴蝶,”他聲音啞,眼眸也漆得不見光也不見底,“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顆很大的星球投影在他身後掠過,黑黝黝的,像是他的眼底,能將她整隻吞進去,什麼都不留下。
狐狸卻無所畏懼地挺了挺胸,還抬起手,她用細白的指尖配合烏黑勾人的眼瞳,一點點將遊烈按下去。
直到叫他屈服地順著她後仰在沙發上。
夏鳶蝶見遊烈抬手,捲起半截襯衫的腕骨遮闔了眼,他聲音啞得難抵:“就算我再想弄你,也不會在你喝醉以後趁人之危。”
“?”
狐狸在慢慢紅透的臉頰上繃起表情。
她扣著他俯下身,還拽下他手腕,對著那雙黢黑得像要將她扯碎吞沒的眼,勇得厲害極了:“是我在趁人之危。”
“蝴蝶,”遊烈任她握著手腕,一動未動,只深長的眼瞼微微緊起,“你現在是仗著喝醉了,要跟我撒野嗎?”
“嗯!”夏鳶蝶答得不假思索。
“……”
遊烈薄唇輕扯了下,眼神裡一根無形的弦崩斷了似的。
他反手扣住坐在他腰上的女孩的手腕,然後撩過她髮尾,一直穿過她長髮,扣住了女孩的後頸。修長凌厲的指骨屈起,故意而澀氣地捏了捏她頸:“好,那你說出口,我就讓你趁。”
狐狸大腦短暫地短路了下:“說出口什麼?”